微凉空气中,倏地多道略重呼吸。
江堰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每处线条都严丝合缝,脸颊蹭着他颈窝,微软头发溢出和自己相似气味,暖暖呼吸带来小小风声,在耳边断断续续响起。
江裴凉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心跳正在逐渐加速,越来越快,直至心如擂鼓。
明明是江堰蜷在他怀中,他却觉得自己被包围。
江堰仍在小动物般蹭动着,找寻个最适应姿势,江裴凉浑身僵硬,仿佛手指都不敢颤动下。
回答他是清浅呼噜声。
江裴凉:“……”
看来江堰此时状态不佳,还是收敛些功力,呼噜声稍显平常,没能像上回他生日那样惊天动地。
江裴凉神情不动,看着江堰熟睡脸,无声道:“晚安。”.
第四次被殴打醒时候,江裴凉觉得自己真是太过善良。
“为什直提他?”
“……他长得好看!”
“没什感觉。”
“那大哥,你为什生气?”
“……”
堰又哼哼唧唧起来,“所以说睡不着……”
江裴凉没说什,把自己枕头丢过去,警告性地道:“差不多。”
江堰没敢收,又吭吭哧哧把枕头放回去。
江裴凉转头,就瞧见他撅着屁股爬到自己床边,顿时心头跳:“干什?”
“不用。”江堰又吭吭哧哧爬回去,闭目养神:“跟大哥聊聊天就睡着。”
……这是他弟弟,虽然没有起长大,但也是名正言顺,在个户口本上弟弟。
可为什,他此刻却不想推离。
江裴凉咬牙,在克制着些什,同时刻,江堰微干嘴唇在他颈窝里拱拱,像是不满意这个触感,微微抬起头,轻擦过他下巴。
分明是微微温软触觉,却如同火星般燎原生起,带来阵惊人烫痛。
江裴凉呼吸滞,下
不过几个小时,他和江堰见招拆招,已经来来回回打几次,但无论他怎样将江堰手脚放好、被子压实,江堰没过会儿仍会像条翻滚活鱼。
或许江堰睡觉需要不是抱枕,而是绳子。
他冷着脸翻身,却听到江堰哼唧声,下秒,床榻沉,个温热躯体从略高病床上囫囵滚下来,直接撞进他怀里。
江裴凉顿时僵。
他自己体质偏寒,体温较低,江堰却如同小火炉般散发着热度,在他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已经手脚并用地缠上来。
江裴凉沉默下来,病房内顿时片寂静。
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因为他自己并不知道答案。
是气在自己没看顾好他,还是气在他不懂爱惜自己,亦或是两者都有?
除明白这些都太过越界,江裴凉无法解自己想法究竟是如何。
他踟蹰片刻,才开口道:“你……”
这家医院单人病房并不很大,陪床和病床紧紧贴在起,除病床稍高点外,几乎像是张双人床,二人之间距离不过臂。
江裴凉看着屏幕上做半小时却什也没做成工作,冷着脸把电脑阖上,“聊什?”
说到这个,江堰可就来精神:“二哥到底为什要去下矿啊?”
“每个人历练方式不同,是他自己选择。”
“大哥你对顾宴哥有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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