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边装孙子,边未经允许擅自脑补下扁屁股大哥样子,顿时觉得恐怖异常、心有余悸,赶忙又多瞅几眼。
翘屁还在。
他长长呼出口气来。
江淼和江朝围观二人整场逗猴经过,憋笑憋到恨不得板砖把自己拍晕过去,但奈何世事无常,江朝上面嘴巴很争气,牙咬碎也没吐出声笑来,结果下边嘴巴没守住关,登时如洪水开闸,在寂静车内放出连串大珠小珠落玉盘般
“你要是能把脚踹进医院,现在就该在足球队为国争光。”
江堰闭嘴。
他哥生气时候喜欢阴阳怪气,攻击性比较强,非常人能去招惹。
但动物炸毛好歹晾阵子自己就好,江裴凉要是没人能及时去顺毛,就他那个冰雕似样子,怕是能把自己气到心火郁积,当场走火入魔。
江堰决定及时道歉:“大哥,对不起,不是故意。”
旁边大马猴尾巴都快竖不起来。
要知道,他大哥车品和人品都是等好,平时路上脾气也不大,像这种讨人嫌事儿不是没遇过,只是江裴凉向来不会放在心上。
结果大哥这次竟然按喇叭,江堰瞅着那个拍喇叭力度,不像只是单纯拍喇叭,像是想巴掌打在他身上。
就是不知道想打哪儿,他赌五毛大概是脑袋。
“大、大哥,”江堰终于战战兢兢开口:“你屁股还疼吗?”
最终几个人还是没能失忆成,他们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江裴凉被江堰脚踹个屁股墩,满面铁青坐在地上情形,差点憋到把口牙咬碎。
回去路上,车中片沉默,江裴凉开着车,脸上神情非常难以形容。
怎说呢,江淼觉得,是可以直接搬去东北进行冰雕艺术展览程度。
但是她不敢笑。
她自己不敢笑,发现江朝也没有笑,十分严肃地直视前方,好像在放空。
江裴凉:“哦?”
“真不是故意,这高中生物学过。”江堰煞有其事地科普生物知识:“你不小心按着韧带那个接收器,然后这个电流就通过传入神经传送到脊髓,再通过传出神经传到效应器……”
江裴凉极其不给面子:“再说话就把你脖子上那个接收器拧。”
江大马猴哀鸣声,缩到旁边装孙子去。
大哥生气也是正常,就那个力度,说不定屁股都给摔扁。
江淼:“!”
她悟,这可能就是江家祖传高情商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大哥凉飕飕扫他眼:“你说呢?”
“应,应该是挺疼。”江堰小声逼逼:“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江裴凉面无表情地拧方向盘。
江淼觉得这丫绝不能这老实,但遍寻几次也找不着江朝弄虚作假痕迹,完事失望地低头,就瞧见差点被江朝手指头抠出棉花顽强车座,登时开启无声震动模式。
车内依旧片死寂。
江堰不是缺心眼,他试图修复刚刚他无情铁脚所带来感情损伤,奈何他哥不配合,只得纠结地在副驾驶上扭成只大马猴。
黄灯亮,江裴凉停车,旁边辆脏吧唧小白车像鱼似蹭前去,视交通法规于无物,还不忘喷后车满头满脸车尾气。
江裴凉面色不虞地拍下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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