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对此不屑顾,她试图把自己最近琢磨人体艺术油彩画给挂到走廊里去,为此跟江父江母进行场长达三个小时辩论——
这到底算不算黄图。
这场为迎接新年装潢活动持续几天,江堰给公司收完尾,宣布放年假时候,回家,恍惚以为自己来到交换空间。
江父非常自豪地询问他感想:“是不是很有年味?就是最近禁鞭炮,可惜啊,还是少那点意思……”
“没关系。”江堰道:“就算没有鞭炮,年兽也不敢进来。”
江淼却没有注意他对联,毒辣目光聚焦在他头顶上,叹惋道:“二哥,你省点心吧,别染,你看你都快秃顶。”
江朝顿时如同被踩尾巴猫样跳将起来:“什秃顶!没有秃顶!成年男人事情、能叫秃顶?”
他自己辩解还嫌不够有力度,见江堰从旁边飘过去,还要拉人证明:“江堰,你说,是不是秃顶?”
江堰瞄瞄他头顶,对着他勉强笑:“不秃,点也不秃。”
江朝:“……”
景势:“?”
这出闹剧以景势“手滑声明”结束。
将近年假,公司更是没什事可做,几乎都沉浸在快要放假快乐中;江堰兜着手手像杰瑞那样在底下练习室里巡逻圈,发现练习生们依旧在非常努力练习,登时感到十分欣慰。
今年成绩不俗,明年也有很多好事值得期盼——
《青葱岁月》和《粉情书》相继就要播出,综艺进入尾声,这批新人们开始拥有越来越多个人资源,财务那边账目越来越好看,飞向公司简历甚至可以堆成座小山。
江父被他内涵功力气到面红脖子粗,认为自己审美受到定侮辱。
江堰心思却不在这里。
他贼溜溜视线在大厅里扫圈,没看到大哥,暗地里松口气。
说起来奇怪,之前话没说开,他在大哥面前别不多,丢脸定多,那时脸皮倒是厚脱俗,不管咋丢脸下次还是照样往江裴凉
这他妈是什表情!
接下来时间,他直见鬼似扒拉着自己头顶,恨不得黏在镜子前不下来。
江父江母则是另种形式令人头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老年人对自己审美固执己见,他俩不仅买盆盆开得灿烂巨大盆栽,把小别墅摆到处都是;还用小卡车运回来好几盏炫彩七色光旋转大灯笼。
效果拔群,晚上时候把大灯关,灯笼亮,是人都能给照成鬼。
之前没过来时,江堰其实对春节没什特殊感觉。
他家人只剩那远不搭嘎、见面不说都认不出来远方亲戚,朋友又个个成家立业,有自己小家要看顾;每逢春节,他最多只会很有仪式感地自己给自己煮包速冻饺子,然后在沙发上开着春晚,在他人热闹中独自入睡。
但今年,显然就不样。
“淼淼。”江朝咳嗽声,十足沉稳道:“你看这个对联选怎样?”
不知是不是新年新气象,江朝把自己坚持许久黄金头发又染回黑色,试图挽回自己刚出场时俊美男人形象;但事与愿违,只要他皮肤日没能白回来,他不管顶着什样发型,都依旧是挖矿小子拟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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