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淮听就有点受不,心疼和满足两种情绪交织在起。
轻抚他脊背,“知道知道,先测个体温好不好?”
江初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夏淮拿过早就放在床头柜上体温计,家里没有口腔含着,只有水银温度计。
他先是试探性地从领口伸进去,却无意触碰到江初星锁骨。
夏淮听到他要求自己,心口又酸又疼。
“好,给你倒。”夏淮打算把他放回床上,可是江初星畏冷,缩缩肩膀凑得更紧些,只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拉住他衣服。
夏淮垂眸,看见江初星手背发红,明明生着病,可攥他劲儿却不小。
夏淮被他这依赖着,无声地笑笑。
抬手把他搂过来,自己单手去苟床头柜上水杯。
少顷之后。
江初星放松身体任由他抱着,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只是害怕感冒传染给你,刚刚是太着急,没别意思,对不起。”
“嗯。”夏淮拢拢被子,声音放柔:“只是想告诉你,在面前不用逞强,可以依赖更多些。”
生病人真很需要呵护,也很容易被人勾动情绪。
那得病两年里,江初星不知自己独自扛过多少个夜晚,这还是第次有人告诉他,难受你还有个肩膀可以依靠。
他,嗓音嘶哑焦急道:“传染……会传染……快放开。”
“不放。”夏淮收紧抱着他手,在他耳边字顿:“要是放开,你是不是又要自己个人难受?”
江初星稍顿,嘴硬道:“……不难受。”
“嗯。”夏淮头埋在他肩膀上:“难受。”
“哥哥。”夏淮叫他声,手指扣入江初星发间,在他耳边低语:“现在不会因为你句话而离开,无论你说什都没用,别再推开。”
那温度让夏淮手指顿,眼底漆黑幽暗深邃。
Alpha信息素自他体内散发出来,汹涌又猛烈,不动声色地包裹上Omega,可又本能地压抑克制着,保持着安全距离。
尽管如此,他信息素还是影响到Omega。
江初星对雪白耳朵“啾”声,从头发里冒出来,细细软毛,摩挲过夏淮脖颈。
江初星喝半杯温水,就又靠回夏淮怀里。
他直都很喜欢与人肢体接触,但是他顾及事太多,就这压抑自己。
江初星很少生病,但是旦病起来就有点爆发意思,想次回个本。
“夏淮。”江初星可能是真烧糊涂,闭着眼睛开始哼唧:“难受。”
他声音沙哑不像话,透着丝委屈,还有点撒娇意味。
江初星侧头闻着熟悉信息素,他脑袋往里蹭蹭。
夏淮肩膀让他体会到从未有过踏实,果然是和当初不样。
心底那点忐忑与不安,正在被逐软化。
这几年积压重负都卸下,所有压力都抛开,就像是把直尘封自己打开,也有可能是烧糊涂。
他抿抿唇,小声说:“水,想喝水。”
他这句话不单单是说现在。
更多是想借助这个机会,袒露自己决心。
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他都会在他身旁。
告诉他,自己不再是那个小毛孩子,可以依靠。
江初星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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