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持续到早上,好不容易稍稍平复心情,可等
晏池随手甩早就翻烂剧本,躺倒在沙发上,心情颇好地去完善那首歌。
这将会是份礼物,希望他能喜欢。
陶然直到上车回家甚至躺在床上,脑子还是昏沉沉,他直愣愣地望着上面,雪白天花板上似乎出现那张极具侵略性脸,炙热眼神令他觉得浑身不对劲。
若是闭上眼睛,那情况将会变得更糟,失去视觉之后,其他感官就变得格外灵敏。
偏偏人脑又有个很神奇特点,越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什,晏池念那些台词就会越发清晰地在脑海中出现,甚至遍遍循环,连每个细微语气词和句尾微微上扬音调都变得格外清晰。
陶然深呼吸两口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戏……对完吗?可以吗?”
嗓音勉强还算平稳,只是眼睛却直盯着地板,怎也不敢往上瞟。
“可以,找到感觉,”晏池盯着他红得诱人耳垂,克制半响,还是伸手揉捏下,闹得陶然哆嗦瞬,像只受惊小鹿样往后窜几步。
“导演说得没错,这种戏份,果然要想着喜欢人,才能最快地沉浸其中,你真是帮大忙呢。”晏池状似未觉地继续说道,好像他说不是本正经告白话,只是单纯在讨论着怎把这个片段诠释得更好,不搀半点私心。
陶然整个人都僵硬,梗着脖子道,“那就好,你休息吧,先……先回去……”
“怎?不舒服吗?”晏池蹲下身,半扶住他胳膊,略带担忧地摸摸他额头,“怎这烫?发烧?”
满脸纯良和无辜,就好像刚才那个举动完全是无心,甚至也根本不知道会带来怎样效果和冲击。
只是纯粹地担心着你。
“没有!没事……”陶然又往后缩缩,但是他背后就是墙,怎也避不开,只能转动脖子。
于是就在他后脑勺即将磕上坚硬墙面时,撞上层柔软。
要命!
陶然把扯上被子,将头起蒙进去,整个人像条蚕宝宝样,来回蠕动几下,还是没法睡着。
于是便试着放空大脑,却也失败。
最后无法,只能强忍着羞耻心,在那无限循环炙热爱语中勉强入眠。
脸颊微烫,耳垂红晕直没有褪下去过。
然后转身,同手同脚地往外走,跟刚学走路孩子没什区别,踉踉跄跄,还差点撞上门框,可爱样子看得晏池只想笑。
他抬手摸摸自己嘴唇,像是在回味什般,露出个愉悦笑。
也许陶然自己都没发现,他对自己包容程度,远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底线纵容。
虽然不知道这背后原因是什,但是并不妨碍晏池利用这点,让他彻底接受自己。
既然都这由着,那就再纵容点吧。
“当心。”晏池揉揉他脑袋,半扶半抱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有些好笑地摇摇头,“怎傻乎乎?”
陶然瞬间爆红脸,咬住下唇,不知道该怎作答。
如果这是这人个恶劣玩笑,他可以狠狠地批评他顿,但是这只是在对戏。
而且是他自己答应。
若是想多,那也只是他自己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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