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你爷爷是不同意们在起吗?”陶然扯扯他袖子,有些小心翼翼问道。
他倒是不担心晏池会妥协,而是因为知道他性子执拗,恐怕他会惹怒晏老爷子,那才会出大问题。
晏池本来想说没事,可对上那双软软,满满都是他眼睛,突然又涌上几分想逗弄他坏心思。
于是他微微低头,把下巴磕在陶然肩头,将人缓缓抱紧,副备受打击无力模样。
“爷爷说,要取消继承人资格。”晏池闷声道。
晏振安被他这说,微微愣。
是啊,他斗辈子,年轻时斗长辈,中年斗兄弟,临到老,半条退踏进棺材又要斗儿子斗孙子。
从来没有享受过半刻亲情和温情,是他们这种家庭注定要经历。
而那些斗争起源,那点金钱和权利,偏偏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现在想想,也是可怜。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说。
想你还没老到耳朵也听不出地步。”晏池毫不客气道,“从开始,就没想过要孩子。”
“你知道自己再说什吗?”晏振安彻底沉下脸,阴冷目光毫不掩饰地投向面前已经彻底长大成年男人,久居上位者威严倾泻而出。
“是不是这段日子太好说话,让你都有些飘?”
晏池丝毫不为所动,以往这人每次板下脸,都还能让他好生反省下自己是否哪里做不好,想要继续努力获得他认同。
可现在,眼看着老头子副大怒模样,内心却没有半点波澜。
陶然大概猜到是因为什,这样家族,是不可能接受个没法留下继承人男媳妇。
而且他选择自己爱人,本身就是对这种以商业联姻为主家族势力种挑战,所以这根本就是不可调和矛盾。
“别担心,你还有,养你……”陶然有些心疼地把自己塞进他怀里,又怕伤他自尊心,柔声补充句,“公司和,都是你。”
“所以别担心,问题都能解决……”
而且经过这遭,他算是结结实实体会把世态炎凉,哪怕是有着血缘关系亲儿子,也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他屁股下这把椅子。
就算是他算计切,依旧止不住心寒。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真绝后啊,这绝不同意,那他有什资格和你在起?大不这次不插手……”
“他把什都给,怎可能去考虑什继承人?”晏池冷声道,“这件事你别想,没有可能,而晏博文已经废,晏涵不是他种,你要是还老当益壮,就自己要个吧。”
说完这句足以气死人话,晏池就施施然下楼,扯脸担忧地看过来陶然出门。
冷淡至极眼神,就像是在看个毫不相干陌生人。
“要个继承人,然后呢?让他继续走路?”晏池冷声道,唇角挑起个讽刺弧度。
“什意思?”晏振安脸色更难看些,有些没明白他意思。
“你斗这多年,得到什?你儿子孙子,又过是什样日子?”晏池冷眼瞧着他,“同样悲剧,不会让它们在孩子身上重演。”
“不需要任何人来继承意志,不可能也没必要,斗这多年,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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