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清埋头喝汤,也不搭话。
他饿。
整个吃饭过程没有人说话,直到苏文清吃完,父亲才道,“那先走,你们年轻人能熬夜,现在就困不行。”
父亲和他司机走,房间里就剩下苏文清和周成锗,苏文清放下杯子,抬头,“你想做什?”
“你没有当面跟分手,只当们是异地。”周成锗重新给苏文清倒水,嗓音缓缓道,“上次是不对,跟你道歉。”
着周成锗,他穿着浅灰色衬衣,领带松。手指上夹着烟,手指骨节修长,苏文清顺着那双手看上去跟周成锗对上视线。周成锗掐灭烟,坐直,注视着苏文清。
“阿文,过来坐。”父亲转头吩咐服务员赶快把饭菜送上来,苏文清不会吃沾酒气烟气东西,苏文清从小就挑剔。
苏文清坐下,周成锗起身抽纸擦湿纸巾擦擦手,赶在苏父之前给苏文清倒杯热水。他微倾身,身上淡薄菸草气息落过来,苏文清有些烦。
在那半个月,他每天都会闻到这个味。周成锗晚上抱着他睡,周成锗抱着他晒太阳,周成锗把他困在方寸之间。
周成锗倒完水,又把苏文清面前餐具全部撤掉,吩咐服务员换新。
隔着十年叫异地,亏你说出口,周成锗现在睁眼说瞎话能力越来越强。
“你是不是觉得没有报警,就是原谅你?就是对你有感情?”苏文清直视周成锗,笑出声,“只是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不想看见你,不想听到你名字。”
“你欠句分手。”周成锗不为所动,冷刻五官在灯下,格外沉邃,“苏文清,你觉得是什?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玩消失,你逃得掉吗?”
苏文清追求周成锗,从挑衅到撩拨,到在起。苏文清主动,他以为主导权直在自己手里,直到后来失控。
“妈能活过来吗?”苏文清抬头,苍白脸上双眼黑看不到底,“周成锗,妈是被你家人逼死,欠条命,又要怎算?”
“桌子上也撤。”周成锗喝些酒,低沉嗓音经过菸酒熏陶,哑哑,很沉。“先上汤。”
热汤上来,周成锗给苏文清盛汤,姿态熟练。
苏文清在走和继续坐下之间拉扯,苏父小心翼翼观察苏文清表情,说道,“其他人走,和周总有些公事要谈,周总才坐到现在。”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文清不知道周成锗是怎让父亲干出卖儿子事,周成锗早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少年,他二十九岁拥有现在财力,他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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