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并未多想,毕竟妻子有才学是好事。片刻过后莫问伸手指向桌上以红布包裹琴具,“这是琴还是筝?”
“筝。”林若尘出言回答。古琴为七弦,古筝为十三弦,虽然古筝和古琴发出声音都被称之为琴声,实则二者并不是同事物。
莫问闻言点点头,古琴弦多音,比较难掌控,非大师不敢操。古筝弦多音准,学习相对容易,但操纵复杂,在抚琴时动作过多,且高音不够,故此要逊琴半筹。
“夫君若是有意,你可合奏曲,以乐通心。”林若尘转头看向墙上竹
“苍天待不薄,能娶你为妻,往后定会好好照顾你,绝不会欺凌亏负。”莫问走到桌旁坐下来。
“得夫如君,若尘幸甚,挽发后定当恪守妇道孝敬公婆,为夫君持家育子。”林若尘柔声回应。
“说这连贯,这番话你练习多久?”莫问出言笑问,言罢端起林若尘先前为他倒那杯茶饮而尽。
“不说。”林若尘低头呢喃。
“你女工做很好,这对凤凰栩栩如生。”莫问伸手指着桌上几个木盒其中个,女子出嫁有贴身陪嫁,都是些小物件,大多是向乡人和夫家表明自己擅长技艺,林若尘贴身陪嫁有四件,盒面食,盒书籍,盒刺绣,件由红布包裹琴具,这四件陪嫁说明新娘能炊烹,识文字,精刺绣,通音律。
经自正屋来到东厢门口,二人皆是脸紧张和忧虑。
“问儿,你怎出来?”母亲率先开口。
“莫公子,出什事儿?”冰人紧张追问,冰人最后项工作就是与新人母亲起验红,女子如果不落红,男方有权让冰人将新娘立刻领走。
“母亲,现在是白天,怎能行周公之礼?”莫问低声开口,他自然知道母亲和冰人在等什。
“哎呀,莫公子,你可吓着老身。”冰人抚着自己胸口,“白天怕什,快去,别让新人久等。”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林若尘低声回应。
莫问闻言连连点头,林若尘说凤凰于飞是个诗经里典故,形容凤和凰在空中亲昵,寓意百年好合,由此可见林若尘确实懂得诗词歌赋。
“凰有灵根,腾云振翅栖地。”莫问有感而发,凰是高洁忠贞神鸟,相传其不管飞出多远,夜间都会归巢。
“凤生神羽,乘风扶摇上九天。”林若尘随口接道。
莫问闻言微微点头,他先前所说那句话只是感叹凰鸟忠贞,并非诗书记载,没想到林若尘能接这工整,不过林若尘接这句话对于女子来说过于远博,气势太盛,可见其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出这柔弱。
“娘~”莫问求救般看着自己母亲,男女亲近发之于心,这刚刚见面还不熟悉,况且又是朗朗白昼,怎能行那私密之事。
“要不这样吧,孙嫂你先回去,林家门风们还是信得过。”莫夫人冲冰人说道。
“那也成,这孩子真是,害什臊呀?”冰人满脸带笑跟着莫夫人向正屋走去,她还有赏钱没拿。
“孔孟读太多成书呆子。”莫夫人微笑打趣。
二人走后莫问只能再度回房,林若尘还坐在床边,先前三人谈话她听到,知道莫问只是重礼害臊而不是对她不满,故此脸上只有羞涩,不再有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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