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闻言苦笑摇头,“听说在赵国,胡人看中汉人东西就可以抢走,连女眷都可以抢,官府不会追究。”
“咱现在已经什都没有,只要把银两藏好也不怕他们抢。”老五说道。
“确不能放在包袱里。”莫问点头开口。
“藏哪儿?”老五自顾其身。
“化开,藏鞋子里。”莫问此时正在烘烤鞋子,灵光闪想到主意。
“不妨,胡人应该不会再回来。”短暂停顿之后莫问说道,在此之前切事情都由父母操心,他并不习惯自己拿主意,但此时他必须学着做出决定。
兵舍里有火坑,周围还有散落木柴和引火之物,老五很快生起火堆。在雪地里前行数十里,二人鞋子早已经湿透,生火之后二人靠着火堆烘烤被雪水打湿鞋子“老爷,咱们走路对吗?”老五问道。
“对。”莫问点头说道。
“你怎知道胡人回去走也是这条路?”老五不解问道。
“城里大路上尸体都被人移到两侧,显然是为走车,胡人来时候是骑马,回去时候才会赶车驮负抢来东西。”莫问出言解释。
二人离开西阳县时候是下午未时,北行之时莫问并没有转头回望,西阳县虽然是他家乡,但此时这座城池已经成死城,太阳落山之后城中阴风阵阵,他此时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前行不久,前方出现岔路,不久之前下过雪,两条路上都没有脚印和车辙。
“老爷,走哪条路?”老五问道。
“走大路吧。”莫问想想开口说道,他并不知道哪条路是正确,只能碰运气。
老五点头过后拐上左侧那条路,二人都是初次出远门,谁也没有在外游历经验,只能走步看步。
“真是奇谋诡计。”老五冲莫问竖起拇指。
莫问闻言皱眉看老五眼,读书人家仆人多多少少也懂得些官话,但他们只是偶然之间自主人那里学来,不明其详
“他们骑马赶车,咱们肯定追不上他们。”老五微显沮丧。
“他们总有停下来时候。”莫问说道。
“老爷,过清平城就是胡人地界儿,胡人如果见着咱们会不会杀咱俩?”老五不放心问道。
“想必不会,位同窗是前些年自赵国举家逃到西阳,据他所说在赵国胡人不能肆意杀戮本国汉人。”莫问说道。
“胡人既然不杀汉人,他们家为什还要逃?”老五再问。
冬天天黑早,刚到酉时天色就暗下来,二人此时位于荒野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借着雪光深脚浅脚带黑赶路。
二更时分,二人看到前方隐约出现处绵延围墙,根据行进速度和所用时间来看,这里应该就是距离西阳县五十里清平城,这座城池没有平民,是晋国屯兵兵营。
见到城池之后二人加快速度,距离稍近莫问发现城中并无光亮,没有光亮就说明这里没有胡人居住,与孤魂野鬼相比,莫问更害怕胡人,因此城中无光反倒令他安心不少。
城门是敞开,大雪并没有将杀戮彻底掩埋,城中到处都是死状各异尸体,不过二人现在见到尸体已经不再像以前那害怕,进城之后找到处废弃兵舍歇脚休息。
“老爷,能生火吗?”老五跺着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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