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和夜逍
这情形令莫问更感憋闷,耳目清明无疑获益于轩辕子先前之举,但这些还是无法消除他心中对于轩辕子恨意,虽然铭记恩德乃为人本分,但先前剧痛无疑是对众人糟践。
周身剧痛,心情烦闷,莫问久久难以入睡,辗转之际忽然听到百里狂风吃痛声出现在不远处,声音是往夜逍遥房间去,随后便是开门进屋声音,由于二人交谈声音很小,莫问听不到详实内容,只能隐约听到“受不,十天,走”等零散字眼。
片刻过后再度传来开门声,随即就是二人脚步声,听其声音应该是冲此处来。
莫问不待二人敲门便强自起身拉开房门,二人迈步而入,莫问关上房门点燃桌上灯烛。
“们想走,你走不走?”百里狂风开门见山。
休息吧。”莫问低声说道,先前五人躺在东殿,阿九第个上来搀扶他,无目之人也能看出阿九对他有意。
阿九闻言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床边帮他拉开被子。
“不劳九姑娘,很是难受,不要碰。”阿九举动令莫问很是尴尬。
“轩辕子修为精深,朝举手省却你们十年苦修,受些痛楚倒也值得。”阿九出言安慰。
莫问闻言干笑两声没有接话,阿九没有经受过那种痛苦,没有切肤之痛自然说轻松。
“走。”莫问正色点头。
莫问回答明显出乎二人意料,百里狂风和夜逍遥闻言反倒呆住“你也走?”
“轩辕子所行之事确实对等有益,但等不是那无知牲畜,任其揉捏摔打。也不是那路旁乞丐仰人鼻息,乞悯求怜。”莫问正色点头,轩辕子为众人打通经络时极为粗鲁,之后随手将众人扔出,弃如敝屣,哪里还有半点道家之风。
“莫问所言极是,那轩辕子非僧非道,疯癫无常,等若是继续留在此处,十日之后必定再遭大难,那剥皮剔骨苦楚可不想再受,还是尽早走好。”夜逍遥点头说道。
“咱们已经拿牒文法印,入他们上清门,若是道别恐被其所留,不如留下牒文法印,连夜去。”百里狂风说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阿九见莫问笑中带有不忿,再度宽慰。
“若是良药苦到令人寻死,喝它作甚。若是忠言辱及他人先祖,不听也罢。”莫问皱眉开口,他非常清楚轩辕子是在为众人传功授艺,但是先前那种疼痛是真正痛不欲生,远不是存于人间痛苦,直至此刻他都在庆幸没有在剧痛之下尿湿裤子,不然日后将无颜做人。
阿九闻言还想开口,莫问抬手打断她,阿九识趣,转身出屋。
此时身上疼痛已经不似先前那般剧烈,但莫问心中怒意却越来越盛,古语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轩辕子先前并没有询问他意见,也没有获得他同意,鲁莽行事将其折腾生不如死。虽然此举是为帮助众人打通经络,但这些不足以成为他鲁莽行事理由,与人为善不能超出他人承受限度,轩辕子过分,先前焚骨剧痛将成为他生挥之不去梦魇。
暗自恼火之际,莫问忽然发现屋中并没有燃点灯烛,但自己隐约可以看到室内景物,且听力也变较平日敏锐,遥隔五间房舍都能隐约听到夜逍遥正在谩骂轩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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