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真人,司马道长是何许人也?”百里狂风按捺不住心中激动,相较于修心经文,奠基练气以及救人歧黄之术,他更喜欢武艺和法术。
“司马道长无有门派,乃上清游方道人,行踪不定,此人年逾不惑,由于娘胎染病导致经络断格无法行气修行,故此只能修习外门武功,数十年中将身外门武功练炉火纯青,且轻功高绝,为上清派年轻翘楚。”玉玲珑笑道。
“歧黄之术博大精深,哪怕专心研习半年也难得其妙,而今双管齐下,等囫囵吞枣更是难以两相兼顾。”莫问起身说道。
玉玲珑闻言没有立刻回答,斟酌过后方才缓慢开口“你们只有三年学道时间,时间太过短暂,定然无法兼顾六艺,你等只需精专其中门,其他五门粗通便可,万不可贪多,也不可骛远,三年只是奠基入门,成不绝世高手。”
众人闻言齐声应是,这三位传道尊长虽然脾性各有不同,却都有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自然率性,皆无空言。
那股腥臭酸气还在殿内弥漫,莫问待玉玲珑离开之后终于忍不住跑出去与百里追风等人起呕吐。
“当不大夫,这些事情打死也做不来。”刘少卿吐最为严重,惊骇之下已然语带哭腔。
“玉玲珑虽然貌似仁善,却绝非善类,她带来那人定是命丧她手。”柳笙也是头次见到这种血腥场面,时之间很难接受。
众人说话之间,瘸腿道人带着两名道童赶到,为众人递上茶水漱口,清理走殿外秽物,擦净殿内血迹。
瘸腿道人此举无疑是阿谀献媚,而众人并没有因他先前妒忌和告密而记恨他,纷纷冲他稽首以示谢意。
随后玉玲珑挥手遣散众人,指挥杂役道人将事先购置药材分门别类,莫问等人不得插手便各自回屋,或研读玉玲珑赠予药典参习药理,或抱着轩辕子留下小坛练习五指。
晚饭时分,老五又来。
“这几天粥饭好像稀朗许多
众人定下心神之后重新落座,东殿虽无神像,却有香炉,香炉里贡香已被点燃,檀香之气冲淡血腥气味。
半个时辰之后玉玲珑回返,此时众人再也不认为她随和仁善,此人开膛破肚之事做极为娴熟,之前必定做过多次。
“医治疾患,如同在世为人,当仁善时心怀仁善,当辣手时绝不踌躇,若遇疾症当出手果断,为活其命,剜肉断骨在所不惜。世间并非所有事情都能尽善处之,丢卒保车可为之,丢车保帅亦可为之,两利相衡择其重为正途,两害相权择其轻亦是正途。”玉玲珑落座之后正色开口。
玉玲珑此语与道家阴阳天道之说相契合,正视那些无法完美处理难事,指出如何处置方法,众人闻言齐声应是,皆为获益。
“世人皆尚空谈,空谈看似深奥宏远,却如同纸上谈兵,空洞无物,自明日起教授你等辨识药草,世间万物皆可入药,常用者不下千余,贫道自带三百,无量山购得七成,若通晓这千种药草药性,寻常疾患便难你们不住。”玉玲珑说到此处微微停顿,片刻过后再度开口“诵读经文,打坐练气万不可懈怠,辨识药草通晓药理也要尽心,传授你等武功司马道长不日将会到来,日后你等要同时修习歧黄之术和武功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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