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个人是个傻子,斤川甲就值十两。”老五于药铺长大,知道川甲为何,也知道价钱。
莫问闻言点点头,再度抬手示意老五不要说话。
“老爷,别听,过去看看吧,你现在是道士,怎还讲非礼勿视那套。”老五煽动。
莫问心中存疑也想前往观,只是碍于礼数不愿窥那妇人肉身,老五此语虽然并未令他改变主意,却让他想起古阳子道长先前‘只要心怀坦荡,三更叙话又有何妨?若心有亵意,白日相见也难收心’之语,道人行事当摒除迂腐,只要心无邪念,便是看也不妨事。
心念至此,便转身走回街头,此时身穿皮袄手提布袋蛮人正站在台上与卖家讲价,而那妇人裙裤此时也被撕掉,瘫坐台上以双手遮掩私处。
西街左侧搭有长形木台,木台长约五丈,宽丈,离地三尺,左右竖有数座火盆,此时台上站有三人,两人为壮年黑衣男子,另外人为中年妇人,下身穿有长裙,上身却无衣物。木台下围绕着百余男子,这些人衣着各不相同,有身穿外族异装者,有也穿武人短打者,然不论衣着如何,其样貌皆不良善,此时正在冲着台上那两名黑衣男子叫喊,让他们二人将那妇人带下去。
莫问在寻找林若尘时候曾多次见过人市,观此处情形想必也是人市,只是较之境内人市更加野蛮,竟然当众脱掉女子衣裳任凭买家细观。
“老五,非礼勿视。”莫问转头之后发现老五仍然在瞪眼观望。
老五见莫问言语之中似有怒意,这才收回视线向他走来。
莫问待他走到近前,转身向东走去,二人来到此处是为打尖休息,此事与二人无关。
那蛮人很快与卖家做成买卖,将手中布袋交予卖家,随手脱下自己所穿皮袄为那妇人挡羞御寒,然后领着她走下木台往北去。
“这南蛮子吃大亏。”老五看着逐渐走远蛮人和妇人。
莫问闻言转头看老五眼,此时他心中正满心疑惑,那卖家先前曾经说过这个妇人是郡府下人,此时地方官府按照大小从属可以分为州郡县三级,郡府便是郡官所住府邸,这个妇人是郡府下人为何会流落此处?
那妇人被蛮人换走之后,台上两名黑衣男子再度自西侧房间里拖出名女子,这名女子年岁当有二十三四,所穿衣衫多有污垢,脸上还有水渍,显然上台之前刚刚洗过脸。
女子惊吓过度,上台之后站立不稳,其中名黑衣男子便搀扶着她,另外人将其面孔摆正,以便台下买主能够看清楚
就在二人准备离开之际,西街传来叫卖声令莫问皱眉止步,那人喊是“别看这妇人年老色衰,却出自郡府,乃是大户人家女人,认得文字还懂烹炊,买换回去必然大有用处。”
“老爷,怎?”老五不明莫问为何迈步又止。
莫问抬手示意老五噤声,与此同时侧耳倾听,只听得台下众人似乎并不买账,叫嚷着让卖主将那妇人带下去,拉新人出来。卖家当是境内人士无疑,然买家之中却有口出蛮语者。
众人聒噪之时,西北木台传来女子声尖叫,随即便听那卖家再度高喊,“如此肥肉白皮,不值十两?”
“川甲三斤,换予吧。”这声叫喊大为生拗,当是出自蛮人之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