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此时只有寒霜,何来晨露?”莫问无奈看老五眼,转而将那砚台还归木盒纳入怀中。
老五闻言咧嘴笑,也不在意。
由于事先估算并留足回程时间,故此回程时二人走并不匆忙,傍晚时分方才到边关关卡,虽然已经被圣旨赦免,为少生枝节二人还是翻墙而过,前行十几里后方才回归大路。
虽然只有墙之隔,回到晋国之后莫问心中仍然生出回归温馨,他是汉人,是晋国人,而这里是晋国,是汉人住地方。
前行二十几里,天色暗下来,二人归心似箭便没有在野外露宿,直到初更时分见到镇子方才落脚歇息。
“可惜这里也没个妖精给你练练手。”老五极其兴奋,他虽然不通法术,却知道到可以书写蓝纸符咒阶段,不但可以对付阴魂鬼魅,还能够降服妖魔精怪。
莫问微笑摇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此番出山少不得降妖捉鬼。”
“那就好,那就好。”老五欢喜点头。
前行不远,莫问看到路旁树林中有颗松树,便离开大路走进树林。
老五以为莫问要去解手,就没有跟他前去,不过等良久仍不见莫问出来,疑惑之下便走进树林查看究竟,却见莫问并未解手,而是手拿画符砚台小心翼翼采集松树上露水。
“老爷,咱还回来吗?”老五小心问道。
“你还想回来吗?”莫问环视着房间,房间里并没有多少摆设,除床铺只有张吃饭桌子,由于湿气较重,桌子已经发霉泛黑。
“不想,都快憋死。”老五大声叫嚷。
“那就不回来,收拾东西吧,咱们先回西阳县。”莫问冲老五说道。
老五闻言连连点头,他早就在盼着这天,他知道临近年关莫问会回去祭奠父母,却唯恐他祭奠完之后再回到这里来,这里虽然安静却太偏僻,能将人憋疯。
这处小镇人口不多,只有间酒肆,二人来到时候客栈里已经有桌食客,莫问自角落里坐下,要饭食与老五
“老爷,你在干啥?”老五疑惑问道。
“天狼毫所用画符朱砂当以未见朝阳晨露调和,松树为阳木,所承晨露更为合用。”莫问出言解释,松针窄而尖,承接晨露极少,需要点点采集。
“老爷,来帮你。”老五见莫问点滴采集进展缓慢,不由得大为焦急,双手抓着树干通摇晃,其结果是晨露没有采集多少,倒是扎二人头松针。
“怎得如此鲁莽,此间少有松树,无端浪费露水。”莫问训斥正在为其拔去头上松针老五。
“没事儿,咱北方有是。”老五不以为然。
这次离开二人没有携带太多东西,由于路途遥远只带细软和换洗衣服,出门时大门也是敞开,晨露尚未消退,二人已然踏上归程。
“老爷,你现在练到什地步?”老五跟在莫问身后。
“时日太短,先前那枚丹药并未彻底炼化,此时只可画写蓝纸符咒。”莫问随口说道。
“要是用天狼毛,是不是可以画紫符?”老五闻言喜不自胜,莫问修行时少言寡语,故此他并不知道莫问灵气修为而今到何种境地。
“当可勉力为之。”莫问并未纠正老五语病,在老五看来毫和毛没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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