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善人,贫道先前直于山中清修,出山时日不长,耳目闭塞,不识龙凤,善人莫怪。”莫问摇头回答。
二人说话之间,有两位侍女先后进入,先来送上茶盏,后来端来如意,莫问直也没来得及坐下,此番又是再度道谢。
“那榻上睡着乃先皇二子,乃是他生母周氏,先皇隆恩,生前赐位贵人。”年轻女子留下送茶侍女,抬手示意另外名侍女关上房门。
“无量天尊。”莫问再度稽首,单凭先前这细节,莫问就看出周贵人是个极为重视礼法人,留下名侍女再行关门便不会有男女独处之嫌。不过此时他在意不是这些,周贵人以先皇称呼夫君说明皇帝已然驾崩,孩子这般幼小,则表明皇帝驾崩时间并不长,先前直与山中修行,消息实在闭塞,连皇位更迭都无从知晓。
“先生无须多礼,请坐下说话。”周贵人抬手指指莫问旁侧茶盏。
莫问愣住。
先前他以为二皇子至少也是弱冠之年,到得此时才知道二皇子不过是个婴孩,在那床边还放置着几方吸水布片,观其情形他还要夹带尿布,个夹带尿布孩子处理哪门子军务?
“先生请坐。”那位身着宫装年轻女子见莫问不曾落座,再度指着右侧上首位置请他入座。
“无量天尊,天枢子谢座。”莫问稽首道谢,转而上前落座。此时他心中多有懊恼,恼自己消息闭塞,虽心想要跻身高位却对皇家情况无所知。二恼谣传有误,害他越级作法,枉受其害。
“先生妙法神通,请得仙家临凡降雨解这方旱情,代这方百姓谢过先生。”年轻女子坐于主座微微抬手。
莫问闻言再度施礼,方才落座端茶,借端茶之时于心中暗自揣度,贵人在此时后宫之中是仅次于皇后封号,此人又生有皇子,这些都表明皇帝在世时对她很是宠爱,幸亏皇帝已然驾崩,若是不然,似这般深夜跟他老婆说话便是无有*情,也会被砍头大辟。
“先生年纪轻轻却有这般神通,当真难得,不知先生今年多大?”关门之后周贵人言谈行止稍微随意些。
“无量天尊,道不言寿,还望贵人见谅。”莫
“贫道乃晋人,为百姓造福消灾乃贫道本份,不敢受谢。”莫问起身稽首,这名女子既然生有皇子,无疑是皇后贵人之流,对方身份尊崇,虽然只是微微抬手,他便需起身回礼。
那年轻女子闻言微笑点头,笑罢再度开口,“此番出宫走急切些,少带沉重俗物,先生乃出家人,生性高洁,想必也不喜那金银,”年轻女子说到此处微微抬高声调,“来呀,取那先皇御赐翡翠如意只,送与先生。”
莫问进门之后那年轻女子并未示意侍从关门,故此门外之人立刻听到她话,随即便有侍女出声答应。
“区区微劳,怎敢受善人赏赐?”莫问稽首推辞。与别女子说话他从未有过拘束之感,与眼前女子说话却微微有些紧张,对方地位尊崇是其,最主要是这位女子言行举止极为得体,端庄而不造作,自然而不轻佻,皇家女眷大多出于书香门第官宦人家,多年修养熏陶令得她们举止有度,话语从容。
“听先生语气,先生似是不认得?”年轻女子微笑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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