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帐区域之后莫问前往厨下看番,发现周贵人和二皇子饭食所用都是之前贮备清水,厨间周围警戒较之别处更加森严,那张将军可能之前就已经想到会有人投毒,故此才会如此严密防范。
厨子将做好饭菜端入大帐之前都会有兵士陪送,送进营帐之后还会有侍女先尝,如此小心当不会自饭食上出现问题。
饭后,张将军立刻命令启程,在无人处仪仗行牌全部收起,前有探马,后有缀卒,完全是行军打仗阵势。
到得晚间到达县城,但张将军并未在城中落脚,而是在城外处空旷地带安营,此举旨在避免接触闲人,城中虽然人多,却鱼龙混杂。
莫问和老五有单独帐篷,位于大帐旁侧,莫问进帐之后闭目念经,这是他第次担当护卫之职,处处小心,如履薄冰,天下来虽无凶险却已是身心疲惫。
法于万众之前,此举可举扭转世人误解,扬道家威名于天下,远比百里狂风等人所为更为有效。”莫问说到此处苦笑摇头,“选条比他们更为艰难路,勾心斗角非愿意,但分明看到这条路最为有效,便不能佯装不知,自欺欺人似他们那般去战场杀敌。”
老五闻言没有再接口,莫问所说话他似懂非懂,不过他倒听出莫问言语之中无奈。
次日清晨,皇子仪仗准备回返都城,周贵人命人为莫问和老五准备坐骑,莫问婉言谢绝,步行于皇子车辇旁侧。莫问既然步行,老五自然不能骑马,照例背负包裹跟在莫问身后。
皇子仪仗是周将军手提拔名年轻将领统领,此人姓张,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高瘦身形,五官刚毅,手持丈八长矛,肩后左右各二背负四把五尺短刀,行路之际左右旁顾,前后瞻瞩,神情极为凝重。
莫问见他如此谨慎,联想到先前皇子仪仗连夜赶路,加之周贵人所说褚氏族想要加害两位皇子之事,亦随之升起警惕之心,若是敌人要出手加害,最好时机就是在回返途中,如果皇子在外遭遇不测,他们就可以摆脱嫌疑,若是回返都城之后遭遇不测,他们就会背负嫌疑为万夫所指,故此此番回返途中势必会遭遇阻拦,只是不知敌人会何时下手,会以何种方法下手。
“小憩片刻,你注意警戒。”莫问侧身躺卧下来,但凡有夜行刺客,多半
周贵人携二皇子出行,随行人员当在八百人左右,扣除侍女火厨等人还剩下五百多兵士,五百兵丁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有这些兵丁护卫,敌人想必不会正面进攻,多会采用偷袭和暗算,这种敌暗明情势对周贵人和二皇子极为不利,如此庞大仪仗,根本无法隐藏行踪。
虽然车辇左右皆有帘口,仪仗行进之时周贵人却并未与行在左侧张将军和行在右侧莫问说话,仪仗清晨出发,所行皆为平坦路径,视野开阔,不适合伏击偷袭。
到中午时分,队伍停下来,当即有人支起大帐,供周贵人和二皇子歇息,其他诸人各有分工,警戒四周,埋锅造饭。
莫问仍是寸步不离大帐,张将军对他似乎不甚待见,斜视他和老五眼,转身离开大帐,前去巡视四周。
片刻过后,莫问也带着老五远离大帐,有些事情是他之前没有想到,非礼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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