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僧此时已然进食完毕,将那几个米团揣入怀中,再度冲莫问“阿弥陀佛。”
莫问掏出银钱,为他买米浆,转而抬手递给他,番僧抬手来接,莫问趁机碰他手掌,以此感知他来历和修为,碰触之下眉头大皱,此人气息不正不邪,亦正亦邪。不善不恶,亦善亦恶。既有精光内藏,又有妖气外露。
那番僧并不知道莫问在试他,接过米浆饮而尽。
莫问此时满心疑惑却又无法得解,苦于此人不通汉语,无法交流。好在那番僧亦无处可去,吃罢饭便坐在路旁闭目诵经。此时僧人所念诵经文大多是译文,只有少数高僧唱诵梵文,此人唱诵无疑是梵文,莫问完全听不懂。
足足等个时辰,老五方才孤身回返,“老爷,找着个,不过岁数大,走不动,得咱们过去。”
状猜到莫问也受到连累,放下包子冲他唱诵佛号。
莫问此时当真是头雾水,看他吃相如此狼狈,当真是饿狠,可是他本是妖物,即便化缘不得又怎会无处觅食,他究竟是故弄玄虚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公子快看,这疯子好生无礼,竟然拿你施舍饭食喂狗。”食铺主人冲莫问喊道。
莫问闻声侧目,只见那番僧正手拿包子想要喂无主野狗,不过那野狗虽然骨瘦嶙峋却并未吃那包子,而是冲他吠叫不已,几欲上前噬咬却又缺乏胆气,畜生感官要比人敏锐,这条野狗无疑察觉到这番僧并非人类。
“这疯子定是胡人无疑,不但人人恶他,连狗都不理他。”食铺主人面露厌恶。
莫问闻言立刻带那番僧前去,自老宅内找到卧床老者,此人先前曾经行走西域,无儿无女,人独居。
虽然走不得路,好在耳目还算灵通,莫问要他代为转问第个问题是“你本体为何?”
那番僧闻言毫不迟疑快速说句,那老者闻言顿时面露惊愕,愣片刻方才吐出俩字,“孔雀……”
“听大哥言语,此人到来已经有些时日?”莫问冲那食铺主人问道。
“当有个多月,这疯子是胡人,连汉话都不会说,各大寺院长老也厌恶他,都不留他。”食铺主人抢过番僧手中笼屉,将剩下几个米团倒在他旁边地上。
“请问大哥,此人都有何种疯癫之举,令人当成疯子?”莫问问道。
“拿包子喂狗还不是疯子?”食铺主人说完自顾自忙碌去。
莫问闻言缓缓摇头,这妖物幻化番僧只是不通汉语,偶尔说得句半句也可能词不达意,其实此人并不疯癫,举止也都是佛门举动,甚至比那些寺庙里僧人还要真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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