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做土地公,每日与你烧香,莫兄,休要说笑,还望指点二。”张洞之无奈之下出言求救,此时已然有人咬破手指以血行书,交回方纸。
莫问闻言并未立刻答话,来到此处他就打定主意不能越俎代庖,不然便有欺诈嫌疑,沉吟片刻方才开口,“女子多柔,故此以名抒怀。男子阳刚,自不能自名字上做文章,不然便显得扭捏,你乃领兵将军,可自这方面下手。”
张洞之闻言低头不语,往返踱步,忽然抬起头来面露喜色,探手莫问,“借笔墨用。”
莫问自怀中取出黑盒,提笔沾染朱砂递给张洞之,张洞之接过天狼毫环顾左右,最终看向莫问,“借后背用。”
莫问无奈叹气,转身对他,张洞之借其后背快速写完,转而还笔于他。
“不妨事,随身带有,你且看看如何应对才能工整。”莫问摆手笑道。
“她用五色应自身,仓促之间难得工整应对。”张洞之手捏方纸皱眉思索。
“这半首诗最难还不是如何对上五色。”莫问摇头笑道。
“那是什?”张洞之侧目问道。
“芷者,香草也,紫根,黄茎,绿叶,白花,她以名表身,这才是最难。”莫问出言回答。
那些年轻才俊自重身份皆不上前拿那方纸,自有下人代为拿取。张洞之看向莫问,莫问扭头别处佯装不见,张洞之无奈,只能自己上前去拿。
“头回看见这大谱儿奴才。”不远处长脸锦衣男子看着莫问冲身旁友人说道。
“真是不分尊卑。”旁边人点头。
莫问闻言无奈叹气,快步上前替下张洞之,挤上前去自青楼女子手中抢过张方纸,再度挤出人群将那方纸交给张洞之。
此时已然有人念出纸张字句,所有方纸上写文字都相同,“无家孤女,穿紫鞋,裹黄裙,披绿裳,梳白发,黑夜何处栖身?”
“可否?”张洞之将方纸示于莫问。
莫问侧目定睛,见张洞之写是“振威将军,征东夷,平西蛮,荡南寇,驱北胡,志在中鼎神州。”
“怎?不妥?
“你缘何知道这些?”张洞之愕然发问。
“芷是味草药,祖上是开药铺,焉能不知。”莫问笑答。
张洞之闻言眉头再紧,转而于五步内往返踱步。此时林中仆役已经尽数跑光,剩下多是似张洞之这样往返踱步者,亦有为数不多人翘首盼望笔墨。
“这可让如何应对?”张洞之面有愁色喃喃自语,其实他虽是武将却也读过诗书,只是方姑娘出这道题并不遵循常规,且需要以五种有所关联事物应对,如此来范围大大缩小,难度大大提高。
“上清道人,燃薪木,掌炉火,凝银水,炼金丹,土地亦得逍遥。”莫问随口笑道。
那些拿到方纸才俊大多皱眉犯愁,这段话非诗非词,只是方芷对于处境哀伤和对未来迷茫,但其中蕴含五色,这是难点。
“笔墨,快给笔墨。”张洞之看那方纸时候,周围已然有人向那四位女子讨要笔墨。
“未曾准备。”其中女子摊手摇头。
“还不回府去拿笔墨。”那人高声吩咐仆役,仆役闻声跑走,片刻过后传来声高喊,“少爷,马没。”
“也未曾携带笔墨,烦劳兄弟。”张洞之冲莫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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