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闻言面色大变,他原本以为多少会有些出自礼数安慰和奖励,未曾想对方竟然如此轻慢,气怒之下转身就走。
张洞之比不得莫问,道声“领旨谢恩”方才起身追上来。
“兄弟,你切莫动气,皇上年纪与你相仿,长在宫院之中,不明人情,不通世故,且崇佛弃道,待得你赢那国师,他自不敢如此怠慢于你。”张洞之低声说道。
莫问闻言点点头,事已至此,唯能做就是等待和忍耐。
回到王府,只见府外停
回到城中,已然是辰时,街道中多有行人,偌大蜈蚣尸身立刻引起轰动,男女老幼追逐围观,张洞之并没有骑马,而是落于莫问半步与他同行,以此告知世人,这妖物乃莫问降服。
受人瞩目令得莫问有些害羞,毕竟年岁不到,不过他也只能强作镇定从容前行,过不多久就要与国师斗法,权当演练在前。
建康城大,众人紧走慢走,临近中午方才到得皇城南门,莫问将那圣旨交予禁军,“贫道奉旨前往天宁庵降妖,天宁庵所居皆为女子,为免失礼,贫道与振威将军结伴同往,于那庵中谨守礼法,有庵中比丘尼为证,而今杀妖物在此,特来还旨。”
禁军接圣旨,转身前去传话,莫问直身站立耐心等待,此番降服妖物,且没有落把柄于皇后,便不怕她从中挑拨陷害。
不到午时便交圣旨,直到下午未时仍不见回话,皇城外并无遮阴之处,时逢酷暑,烈日当空,蒸众人好生辛苦。
问同端详。
“有解毒之效。”莫问说道。蜈蚣为土生火属,其内丹虽有解毒效果却不能遍解百毒。
张洞之听,立刻操刀下手,莫问在旁指点,张洞之几番抠挖,搞身腥臭,终于自蜈蚣脑腔掏出鸽卵大小圆球,呈灰白色,闻之暗香浮动。
“真是神异之物。”张洞之大为欢喜。
“成形时日尚浅,无甚用处,只能悬于房中驱赶蚊虫。”莫问摇头说道,蜈蚣内丹以金红为上,灰白色为下品。
“寻常通报也需要等这般久?”莫问冲张洞之问道。
“半个时辰足矣,这是故意为难等。”张洞之抬手擦汗,等候回旨时候是不能乱躺乱坐,只能站立。
“此番会不会连累于你?”莫问不无歉意问道。
“不妨事,乃军部将领,她能奈何?”张洞之摆手说道。
这番等待当真辛苦,直到申时将过,才有内侍出来,传口谕“皇上口谕,你等多有辛苦,各自回去吧。”
张洞之闻言并未沮丧,每逢夏日便要悬挂丝帐避蚊,多有憋闷,有此物夏日便可开窗酣睡。
次日清晨,王府下人又来送饭,众人卸下几扇门板,将那蜈蚣捆缚其上,两匹马拖着回返皇城。临行之际莫问冲庵中宫女留下句话语,令得百女齐哭。
“你好生不知轻重,皇上绝不会赦走她们。”张洞之不无埋怨冲莫问说道,莫问临走时冲众人说是,‘贫道会寻机为你等求得自由,但此事急不得,你们当安心等待。’“知道。”莫问摇头说道。
“那你还口出狂言?”张洞之不解问道。
“自知救不她们,只是给她们点希望和丝念想。”莫问摇头说道,他本不愿谎言欺人,但安慰人话都是谎话,真话永远都是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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