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莫问睁开眼睛,缓步向
“先前斗法贫道已然赢你,你年岁长贫道三十有余,这辩法之事贫道认输。”莫问高声说完坐进椅子。
莫问言语自然换来片鄙夷骂声,莫问闻之心中有气却又无可奈何,胡搅蛮缠他自知不是那广谱和尚对手,只能紧抓斗法占据上风这优势。
“阿弥陀佛,道长所言极是,贫僧确是输,今日乃是药师佛圣诞,贫僧当诵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为皇上祈福,为百姓求安。”广谱和尚缓言慢语。
不消说,他这番话自然又是换得满堂彩四方声,到得此时已然无人认为他是真输,皆被他宽容气度所折服。
莫问闻言闭目长叹,有时候真相和实力并不能决定胜败,能否迎合众人需求,能否装出从容气度才是胜败关键。
逝。
莫问见状暗自叹气,周将军定是误以为他与周贵人有私,此番当真是祸不单行。
由于人数众多,场地很快清空,广谱和尚缓步走上场中空地,莫问亦起身上场,广谱和尚四方合十唱诵阿弥陀佛。莫问站立未动,这广谱*猾之外披层多有礼貌外皮,礼貌越周全人往往心性越*诈。
“皇上有旨,斗法已毕,此番只辩论教法,不得动手。”内侍又跑出来尖叫。
“国师先前多有劳累,赐座。”内侍再度转述皇上言语。
广谱和尚所讲经文极为缓慢,声音洪亮,传扬四方,众人听到精彩处多有喝彩,却无细心之人思量广谱和尚为何先前有气无力,片刻之后便如此中气十足。
这半个时辰对于莫问来说无异于煎熬,却无法提前离场,到得此时他已经知道国师之位永远无望,世人对他有着太深误解,他在众人眼中已经成狠毒狂妄浅薄之人。
他亦知道广谱和尚是故意留下他进行羞辱,心中无比气怒却只能强行忍耐,前年初到晋国之际他与老五曾经遇到位青木道长,那位青木道长向他说起过白沙观阳明道人和菩提寺老僧辩法事,辩法未完年逾八旬阳明道长便将那老僧扔下法台,这件事情他原本只当笑话来听,未曾想此时亦遇到同样情况,他现在就有冲上前去将广谱和尚扔下去念头。
广谱和尚讲完经文并不罢休,再度宣讲佛门教义,此人乃真正“高人”,所讲人人平等之时含沙射影污蔑道教人分贵贱正论,莫问闻言咬牙忍耐没有妄动,此时有皇上和诸人在场,必须忍耐。
令莫问没有想到是广谱和尚随后竟然开始点评于他,句句皆是赞美包容之言,他每说句,场外人群便传来阵钦佩和鄙夷之声,钦佩自然是广谱和尚气度,鄙夷自然是莫问凶狠浅薄。广谱当真高明无比,要想获得他人尊重,最好办法就是赞美自己对手,广谱僧人此举实则是在极力贬低他,借此向自己脸上贴金。
此语出,立刻有人为广谱和尚送上讲法锦团,广谱和尚道谢之后坐于锦团,抖动袈裟做好开讲准备。
莫问受到如此冷遇,心中既哀且怒,此番斗法当真是无比憋气。
“老爷,坐着。”老五抱着木椅跑过来,此举自然是无礼之举,不过他可不管围观众人嘘声。
“回去,不可再来。”莫问温言训斥。
老五闻言点头答应,转身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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