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暗,二人没有夜视之能,看不清撩开帘子人是谁,但莫问看清她们,林若尘此时身穿身素衣,素面无妆,脸上忐忑与羞愧极为明显。
“冬夜寒冷,进屋说话吧。”莫问说道。
虽然时隔数年,莫问声音并无明显变化,此语出,林若尘主仆二人面上愧色更重,低头不语,懦懦下车,下车之时林若尘脚踏空,莫问探手相扶,待她站稳之后便松开手,转身先行。
回到前厅,慕青正端茶出来,疑惑看四人眼,放下茶盘转身离去。
“你们自处。”进屋之后莫问看向豫公主和林若尘那个丫鬟,转而冲林若尘抬抬手,示意她前往后院。
人夫人林氏,此时就在门外车中。”豫公主抬手东指。
“你所作种种势必有因。”莫问平静说道。
豫公主愣住,她没想到莫问听闻林若尘回返竟然毫无欢喜之意,但莫问之言有询问之意,她需要斟酌如何回答。
“国师大限将至,赵国欲请莫真人受护国玄真金印。”豫公主犹豫片刻出言说道。
“乃汉人,家乡被你胡人所毁,亲人被你胡人所杀,你何以认为会出手相助仇人?”莫问挑眉看向豫公主。
林若尘直低头不语,但其眼角余光看到莫问动作,便胆怯跟随莫问进入后院。
莫问带着林若尘来到东厢,此时房中燃有灯烛,林若尘先行进屋,莫问在后关门,待得关上房门转过身来,林若尘已然跪倒在地。
莫问探手将其扶起,“不需如此,坐下吧,与说说话……”
“真人但有要求,赵国皆无不准。”豫公主低头说道。
“无有所求,你无须再费心机。”莫问摇头说道。
“此事不急于时,莫夫人此时还在车中。”豫公主再度抬手东指。
莫问闻言闭目沉吟,片刻过后起身向外走去,出门向左,只见路上停着辆驷驸大车,车辇很大,帘子低垂。
莫问走到车前撩开帘子,车里坐是林若尘和她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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