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你当回返无名山潜心修行,到得天仙之位,便得与人无异。”莫问沉吟过后出言说道,异类修行,到得白日飞升才算真正齐七窍元神。
“受天资所限,便是心无旁骛要想得那仙位亦当在甲子之后,岂不拖累你少年白头,莫家灭香?”阿九缓缓摇头。
“那些总会有办法可想,已然厚颜露心,你不能再有变数,且容广思细想,遍寻办法。”莫问急切说道。
“寿命要长你许多,不怕等,只是担心蹉跎你岁月。”阿九靠坐于西侧木墙。
“不怕,你起誓于天,不得有变。”莫问直视阿九。
“不是主因。”莫问再度摇头。
“你若不想去接赵国护国金印,此时回头还来得及,旦接那金印,难免与百里等人反目。”阿九细语宽慰。
“百里狂风等人先前不来援,嘴上不说心中总有隔阂,况且他们所为确狭隘,明知其行路有偏,予以纠正亦不是错,若心中顾念同门之谊,日后多多相让也就是,令烦恼不是这些。”莫问摇头。
“那是为何?”阿九不解问道。
“上清戒律,孝道人伦。”莫问转头看向阿九,他分明喜欢阿九,阿九亦在他眼前,却因为不同种属而难得牵手。此外不孝有三,来日免不得延续子嗣,而那个延续子嗣人不会是阿九。好不容易自林若尘梦魇中走出来,此时又步入个更为严重死门,难得进退。
莫问见状侧目看向阿九,只见阿九并未睁眼,神情亦是坦然,但同坐和同卧大不相同,超出礼数。
“怕吃你?”阿九并未睁眼。
“担心自己定力不够,违反上清戒律。”莫问半真半假,亦假亦真。
“岂会坠你平步青云?”阿九柔声说道。
“所作所为并不为名列仙班,只为报偿上清授艺恩德,待得做成件大事,就交还上清法牒和法印,寻处归隐。”莫问摇头说道。
阿九从未见到莫问有这等过激言语,知道他是情乱方寸,亦明白他是因为林若尘背离而心中大有阴影,故此才会如此惧怕变数。但她并未起誓,而是凝视莫问,“若到得而立之年,你
“之前你为何不说?”阿九低声问道,二人虽然从未说过逾礼话,彼此心中却已有默契,之所以没有点透是因为点透也只能徒增奈何。
“先前守孝之期不满,岂敢言及私情。你年岁较要长,见识广博,可有环圆弥补之法?”莫问问道。
“乃寻常白狐,便是渡过天劫与人亦不相同,难能为人留后,此事怪,不该明知不可为还直示好与你,害你心乱。”阿九垂首低语。
“你万不可为卸包袱而自绝后路,若是那般,心更乱。”莫问唯恐阿九自作主张,急忙出言告诫。
“你放心好,岂会拉你下来又舍你而去。”阿九连连摇头。
阿九闻言睁开眼睛,以左臂撑身看向莫问,“你怎会心存此念?”
“不愿与人勾心斗角,亦不愿与人斗法打杀,已然心灰意懒,只想安静度日,全天道,齐人伦。”莫问与阿九说话并不藏掖。
“可是因为老五之事才生出这念头?”阿九柔声问道。
“亦不全是。”莫问摇头。
“可是晋国驱你出来令你寒心?”阿九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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