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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因为世人血统而起纷争。”莫问说道,道家门人说话亦分对象,与自己人说话和与俗世人说话是有差别,与自己人可以直说实情,与俗人说话便要略加变通,这倒不是欺瞒,而是担心世人心智不够,误解道家教义。
“若是因为血统不而区别对待,怕是有失公允,然世人心中‘非族类,其心必异’之念已然根深蒂固,怕是很难改变。况且亦未曾见过祖师,不知祖师脾性,故此不敢胡乱猜测。”千岁说到此处略作停顿,转而再度开口,“不过三清之中只有上清容纳异类弟子,故此你先前推测三清对于血统意见不亦不无道理。”
“若祖师真要扭转世人狭隘偏见,怕是不会选择晋国,当会选择异族。”莫问皱眉说道。他最为担心是上清祖师会让上清准徒扭转世人狭隘种族之念,如果真是这样,那祖师绝不会选择晋人,因为晋人统天下起不到博容宣世作用,最大可能是让上清准徒帮助异族统天下。
“哈哈哈哈,休说世人,便是你也心存血统之念,不然怎会以异族相称?”千岁笑道。
“若是天意要助赵国统天下,绝不领命,哪怕自毁修为亦不为之。”莫问咬牙切齿,他永远不会忘记母亲头上那箭为何人所射,永远不会忘记那些被胡人吃剩血腥脏器,那是群不可教化禽兽。
决定不走老路,而是寻路北行,先行离开晋国前往碧水潭答谢千岁。
北行之际,不时可以感知到鬼魅异类隐于市井,他虽然急于赶路,仍然明辨善恶加以降服,此时所为已然不求扬名,只为代行天道。
三日之后,到得黄河南岸,此时已然是春天,无冰可踏,而莫问亦不需要浮冰踏脚,提气轻身,凌波而过。
到得碧水潭,千岁正在石屋内打坐练气,他得莫问之助炼有补气丹药,此时正在打坐炼化。
见到莫问到来,千岁急问老五如何,莫问如实告知,千岁闻之,大慰。
“不可妄语胡说,外族又并非只有胡人,你悟性远超等同门,亦好亦不好,料事于先只能徒增烦恼,别想太过遥远,杞人忧天无甚用处。”千岁皱眉摆手。
莫问点头不语。
“那慕容燕国与赵国征战多年大占上风,燕国崇尚萨满,其妖鬼兽兵当真厉害,这些年赵国修行中人折损无数,你此番前去定然极是凶险,等修为低劣也帮你不上,凡事皆要小心。”千岁将话题拉回眼前。
莫问闻言点点头,千岁这番话是有言外之意,千岁料定他此番前去早晚会与同门有所冲突,故此先行表明两不相帮态度,这也符合千岁心性和行事风格。
“早些年偶然得物,收藏多年也无用处,你此番出去多有凶险,便送与你傍身。”千岁自床榻之下取出布包放于桌上。
莫问随后问及女童之事,千岁告知已然交予慕青。
“大哥,你对此有何看法?”莫问将蛮荒祭坛刻画说与千岁,随后问道。
“那三位指点乾坤巨人,可能是道家三清,居右者应该是们上清道君祖师。”千岁生性沉稳,并未断言。
“天道循环,日月盈亏,当年之战祖师与太清玉清意见相左,会不会于日后……”莫问五指弯曲手腕微转。
“不知他们当年为何意见相左。”千岁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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