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守卫森严,每过道大门都需检验腰牌,宫中卫兵皆为胡人担当,见到莫问多冷眼相向。当权者或许会对修行中人礼让三分,但这些愚钝胡兵却无有那等长远眼光,毫不隐瞒对于汉人蔑视。
连过三门,到得正阳宫前,这是处偌大宽阔区域,东西长达五里,南北亦有五里,道分三条,各有拱桥,过得拱桥,是处空旷广场,其中有两座巨大铜
“你不是心仪,只是心存好奇,与你们只是交换,永远不会和你们成为朋友,亦不会与你有何私情。”莫问冷视石真眼,转而离座站起,走向房中西侧墙壁看那墙上悬挂丹青画幅。
“之前可没这做过。”石真离座跟过来。
“明日何时动身?”莫问看那画幅,并未转头。
“这里离皇宫很近,留下半个时辰足够。”石真回答。
莫问缓缓点头,转身向另外幅画卷走去,见莫问如此神情,石真只能走至桌旁收起那卷白纸,出言告辞,讪讪退去。
动前线大军。”莫问并不接石真话头。
“这不合规制,们虽然知道你能力,却不知道你心性,万你统帅大军倒戈,们如何应对?”石真笑过之后端茶来敬。
“若不能调动军队,即便运筹帷幄,亦难得决胜千里。”莫问摇头,他精于计算,胡人也不呆傻,只是借用他法术,并不让他统帅军队。
“如果明日你能得金印,就请求父皇赐婚,联姻之后你便可以独自统兵。”石真将茶杯放于莫问眼前。
“还是派遣将领吧。”莫问皱眉看石真眼,抬手拿起茶杯饮口。
石真走后,莫问皱眉摇头,石真与他只见过数面,不可能对他有真实感情,至多只是好奇,石真先前将药粉藏于指甲暗中下药动作亦不高明,表明其先前可能并不经常这样做。她所下乃是助性药物,当不存祸心,如此行之当有两个缘由,是站在赵国角度试图彻底招揽捆缚他,让他真心为赵国所用。二是对他心存好奇,想要探究竟。这两种猜测皆有可能,亦或许是两者都有,此女大有心计又刁蛮任性,这两种性情掺杂浮隐,令其显得嬗变而矛盾。
到夜间,驿馆内外极为安静,安静会令人产生肃穆感觉,而这也正是皇家对驿馆要求,若是喧闹如市,外族使节便会心存轻视。
次日清晨,莫问早起,梳洗过后于房中等待,待得卯时三刻,与石真等人同前往皇城。
石真所率多为封地军士,到得皇城便不得入内,卫兵意欲留下莫问手中兵器,被石真摆手阻止,二人进入城门前往正阳宫。
这处皇城本为晋国所有,后被胡人占据,晋人南下之后重新建造皇城,沿袭还是此间格局,故此两处皇城规制和样式几乎完全样,只是赵国皇城较晋国皇城要小上少许,此外由于建造年限较长,较之晋国皇城要略显老旧些。
“就如此招你厌恶?”石真面带哀怨。
“这茶中药物你自何处得来?”莫问端起茶杯再酌。
“自后宫寻来。”石真先是愣,随即回答。
“倘若你下到这茶中是毒药,此时你已经命丧当场,已百毒不侵,日后不要再行此举。”莫问将那茶杯里茶水尽数饮尽。
“是心仪你才会这做。”石真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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