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莫问冲其摆摆手,转而取紫色符纸张,沉吟片刻提笔写道,“贫道天枢子带兵东征,历时三年,战四十阵,复十九州,已尽兑前诺,今交还护国金印,去赵国封号,望石氏门不负前约。”
写到此处符纸已满,莫问略作沉吟,片刻过后又取符纸加上句,“麾下兵卒尽数遣回。”
写完之后,莫问将那两道符纸交给林亭尉,林亭尉接过符纸卷起放入海东青腿上信筒,出门放飞它。
“林亭尉,这只护国金印烦劳你带回邺城,送交太尉府。”莫问自腰间解下那个盛有金印布囊,抬手递向林亭尉。
“真人,你这是?!”林亭尉疑惑之下不敢接拿。
“贫道已然逼迫慕容红妆自熊州退兵,诸位收拾行装,明日早前往熊州西山掩埋方将士尸骨就可以启程回乡。”莫问冲众人说道。
众人闻言先是愣,待得反应过来,再度发出震天欢呼。
“你叫什名字?”莫问冲那校尉问道,几位将军都没有出现在这里,想必都在昨夜战斗中战死,此人应该是幸存人里官阶最高者。
“回真人,末将林升,为七品亭尉。”那三十多岁校尉躬身回答。
“林亭尉,借步说话。”莫问说道。
三更时分,三人回到鹿州上空,看着鹿州城中几处火光,莫问几乎没有飘身落地勇气,两万大军此时只剩下千多人,他不知如何面对剩下这些人。
“城中没有房舍,你和老五回黑三先前居住那个山洞歇晚吧。”莫问冲阿九说道。
“好,明日卯时三刻们来接你。错不在你,你不要过分自责。”阿九根据莫问神情猜到他心中所想。
莫问点点头,纵身跃下蝠背,老五载阿九飞向西北。
“真人回来啦!”莫问刚落地就有兵卒发现他,高声告知城内战友和同伴。分散于城中各处兵卒纷纷向莫问聚拢。
莫问将那只护国金印放到林亭尉手里,转而解下身上青羽鹤氅,“这件披风也烦劳
“真人请。”林亭尉闻言抬手西指,莫问迈步先行,林亭尉在后跟上,出人群之后快走几步超过莫问,自前方带路,片刻过后将莫问引到处破屋之中,这里是火头军先前做饭地方。
“虎州可有消息?”莫问冲正在生火林亭尉问道。
“今日白天派个探马过来寻问消息,将他给撵回去,没放他进城。”林亭尉回头说道。
莫问见林亭尉火石直没有擦出火苗,便画火符将灶下木柴引燃,“为寻来笔墨,鹰棚里应该还有信鸟,你那只海东青带来。”
后者点头答应,转身跑走。片刻过后带来只海东青,“末将无能,没有寻得笔墨。”
名校尉跑到莫问近前欢喜打量着他,转而回身冲众人欢喜喊道,“就说嘛,真人是不死之身,绝不会有事。”
在场兵卒闻言齐声欢呼,莫问是他们主心骨,只要莫问在,他们心中就有希望。
“昨夜如果不是真人引走燕军,咱们全要死在那里,还不给真人磕头。”说话校尉转身跪倒,率众磕头。
莫问见状心中大暖,上前几步扶起那个校尉,转而冲众人说道,“各位请起。”
众人闻言直身站起,围在莫问周围,等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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