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禁锢之后再度刻画“会力求快速,若寿终之时仍不得救你脱困,当画写金符,再见聚首。”
“神魂予授,生死相随。”阿九画道。
“亦然,开阳入魔,杀玉衡与无量山三老,凉出兵于赵,晋屯重兵于南,天下大乱之日不远。”莫问见砚板即将用完,开始向阿九传递外部消息,知道外面发生什事情可以大大减轻阿九与世隔绝孤独和封闭。
阿九看罢字迹,大为惊诧,再度擦去先前字迹重新画写,“何以处之?”
“静观其变。老五等候多时,这就离去,你当劳逸有度。”莫问刻写。
“万万不可,赵真人前车之鉴。”阿九连连摆手之后刻画道。
“然,定会设法救你,你总有相聚之日,当各自保重,万不可灰心绝望。”砚板刻完面,莫问换背面。
阿九点头之后画写道,“会凿洞安身,安心等候。”
这寥寥数语若换做平常片刻就能说完,但莫问需要刻模倒印,需小心倾倒地乳,还要等待地乳凝聚之后逐推送,五句话用去整晚。
“仙人泪不可再得,地乳不得长久,当外出寻找灵根种苗,半年之中不得相陪。”莫问虽然力求简略,却仍然刻很多字迹。
地乳有满满坛,可以凝结大量字迹,莫问略作沉吟刻下行字模,“能看到你。”
山顶寒冷,地乳很快凝结成字,莫问待阿九停下略作喘息之时将那冰冻“”字推向禁锢,地乳穿过屏障,滑到阿九脚边。
阿九有感,低头看到那个由地乳冰冻而成字迹,欣喜非常,快速蹲身捏起来。
莫问见状再度送入第二个字迹,这次他选择是屏障西北角落,阿九蹲挪几步到得近前,又收起那个“能”字。
眼见与阿九已经达成默契,莫问快速将剩余几个字逐送入,阿九逐拾捡,看完短句之后抬手擦泪,转而拿起石块自身旁青石地面刻画道,“知道你会来。”
“多加小心。”阿九刻画。
“去。”莫问刻印完最后两个字,将剩余地乳和砚板放于被褥处,看阿九眼,连夜下山。
回到老五歇脚之处,老五正在翘首等候。
“老爷,九姑还好吗?”老五接过莫问肩上包袱。
“好。
“往何处去?”阿九面有忧色。
“未定,只为后备,非急用也,当谨慎求得。”唯恐阿九担心,莫问并没有向阿九说实话。
“若遇险遭难,必不独生。”阿九刻道。
莫问见字微微皱眉,他先前只是考虑到他死之后阿九生计,却忽略阿九感受,在禁锢之中存活需要承受不尽寂寞和无声压力,他是阿九支撑下去希望和动力,他若是死,阿九不可能在禁锢内苦闷孤独活下去。
“然。”莫问寻到用过砚板,重复个然字。
“先前所服为仙人泪,可保年不饥。”莫问再度传入句。
阿九逐捡阅,看过之后冲屏障外点点头。
“字由地乳凝结,可食,备用。”莫问传入第三句,由于无法表达语气停顿,他只能以冻字送入禁锢间隔长短来表达停顿。
“你有何打算?”阿九刻画。
“非画写金符移动山岳不得破阵。”莫问沉吟片刻又传句,得让阿九知道他能够破阵,以此减轻阿九心中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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