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自身并无兵丁,但他们持皇上虎符令牌,可调天下兵马。先前那奴才也是持虎符命撤防,感觉事情有异,便请周将军传出手谕,那奴才并不理会,不见周将军手谕自然不会率兵离开,由此才说僵动手。”张洞之快速回答。
莫问闻言缓缓点头,建康时局他是知道,王,褚,周等几大家族和朝廷都有自己嫡系亲信,张洞之是周家方,到关键时刻自然效忠周家,皇上都不定调动他。
“周将军现在何处?”莫问又问。
“在宫里,满朝三品以上文武现在都在宫里。”张洞之话到此处越发焦急,“你来正是时候,此时皇宫内部极有可能发生剧变,你当统兵进宫勤王救主。”
“此事确有可疑之处,但冲撞皇宫乃是大罪,你比不得,你有家室拖累,若是推断错误,朝廷定会降罪于你。”莫问说道。
“出什变故?”莫问出言问道,皇宫内正在举行罗天大醮,这是道家最高规格法事,若非迫不得已绝不能冲撞干扰。
“来呀,给本将军处置下。”张洞之冲那几个被吓战战兢兢老大夫耸耸左肩。
后者急忙拿出固定断骨绵绸和专用竹板为张洞之处置左臂伤势,莫问上前帮助张洞之系上布扣。
片刻过后,张洞之左臂伤势处置完毕,由于盔甲不得穿戴,便委托岐伯院派人将盔甲送回将军府,送盔甲下人自然会转告方氏等人他和张洞之情况。
张洞之单手持刀,与莫问回返乾阳门。
张洞之听得莫问言语停下来转头看他,“若无十成把握,哪敢率兵进宫,此事拖延不得,你万万不可记仇袖手啊。”
莫问自然知道张洞之所谓记仇指是晋国当年对他驱逐,但此事已经过去多年,他早已经淡忘,周将军对他确实不好,但周贵人对他却很有情义,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宫中有道人多少,僧人多少?”莫问迈步前行。
途中,张洞之趁机向他讲述事情起因,在两月之前,国师提议召集天下出家人举行大规模普渡法会和罗天大醮,为晋国祈福消灾,皇太后应允。
经过个多月准备和召集,双方各自召集挑选大量僧道,于皇城举行罗天大醮和普渡法会,由于举行是重大法事,需要皇帝亲自主持,但皇帝只有十岁,考虑到小皇帝无法在人前久坐以及不适合在皇宫外抛头露面,法事定在皇宫里举行,皇宫分为东中西三宫,中宫为主,最大。东西为翼,较小。举行法事时道人居东,和尚居西,皇宫上方设五色布遮天。
法事旦举行就必须持续四十九天,为防止作醮道人和僧人里混进细作危及皇族安全,太尉府进行周密安排,由皇亲司马林吉领皇城近卫自皇城内部保护,另外还派出几位忠诚大将分守皇城东西南北四门,禁止外人进入,也不许作醮道人和僧人外出。
起初切如此,但是前日夜里诵经之声忽然消失,皇城中死寂片,起初张洞之以为这是法事造成异像,但这几日却不见皇宫里阉人向外倒送净桶,他心中起疑,便派人去其他三门打探消息,却发现其他三门守军被换成国师府人。
“国师府有多少兵士?”莫问打断张洞之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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