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听他说话?”莫问追问道。
“不曾,那妖怪发声混沌,语不成声。”老者摇头说道。
“那你如何知道他是妖物变化?”莫问再问。虽然诸多线索都表明这老者口中所说妖怪很像番僧孔雀王,但此事也有疑点,那就是孔雀王不会如此胡闹,孔雀王是真正得道高僧,不会只因为对方不与他粥饭就剃人光头。
“这妖怪有魇人定身之法,老朽曾寻高功道长前去降它,每次都被它定住捉弄,可怜那些道长,抓妖不成道髻反被妖怪剃去。”老者重重叹气。
“它时常前去作恶?”莫问皱眉问道。
你烫?”无名忍俊不止。
“正是。”老者哭丧着脸。
“详说因果。”莫问也想笑,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这姓黄粮铺店主此时吓要死,这里是凉国,和尚是要被杀头。
“此事还要自上月说起,老朽开有米铺,仓中略有存粮,每年到得青黄不接之时都会设立粥铺,子午两顿熬粥赈灾,时值春夏时节,粥铺再度开放,四里八乡饥民都赶去吃粥。千户帮家易,家帮千户难,今年饥民太多,加之余粮有限,粥铺就只开七天。施粥这几日每逢入夜就会有僧人前来托钵乞食,家中下人见他可怜就暗地里施粥与他,前几日给,后来见他总去,恐被官府察觉,就借口老朽不准他们施粥于僧人拒绝给那僧人粥饭,未曾想那僧人是个妖精变化,听得施粥奴才胡言乱语信以为真,当夜便前到宅院将老朽头发尽数剃去,还以那烧红铜钱为老朽烫几处疤痕。”老者说悲伤,无名听有趣,待得老者说完,出言笑道,“怪不得你戒疤外圆内方呢。”
“小道长莫要说笑,老朽这般样子若是被官府察觉,怕是保不住这项上人头。”老者后退几步,坐到东侧木椅上唉声叹气。
“七天,七天就去剃上次,老朽想尽办法也防它不住,只能逃回老宅避难……”
“你可曾看到那僧人样貌?”莫问问道。
“施粥之时老朽并不在场,由于那妖怪都是晚间前去,施粥奴才也不曾看清楚,它前往老朽宅院行凶之时亦是黑夜,老朽受魇难起,难以睁眼,亦不曾看到它。”老者说道。
“总不能无所见。”莫问说道。
“那是,那是,据那祸主奴才说,此人样貌很是怪异,与常人大是不同。”老者又道。
莫问闻言心中凛,难不成此人就是他此行想要寻找孔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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