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西屋,莫问来到东屋,只见东屋靠窗处有张竹床,此时床上已无被褥,在东屋正中有木桌,桌上有文房笔墨,在木桌下方散落着些纸张灰烬,不问可知此前房中主人曾经写过些什。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封岚自门外缓步进门,口中喃喃自语,“不能过午,得让他们午时之前离开。”
封岚进门之后撩开帘子进西屋,自行躺于棺木之中,抬手拿过棺盖上薄被覆于己身,闭目低语,“不要怪……”
布口袋,那麻布口袋里装应该是谷米,封岚到得鸡舍旁将其中谷米尽数倒在鸡舍旁,那两只花鸡见到谷米自鸡舍中跑出来,上前啄食。
封岚侧身上前将鸡舍栏门关上,转而蹲在墙边歪头看那两只花鸡吃食。
莫问隐身旁侧看着封岚奇怪举动,封岚此时面带微笑,但微笑之中隐约带有几分悲凉意味,他是首次见到封岚,对其过往并不解,也就无法推度她此时心中在想什。
片刻过后,封岚直身站起,转身向小院走去,走过几步之后又停下来,沉吟片刻转身回到鸡舍旁边将那鸡舍栏门折下来反手扔于山中。
封岚此举莫问看懂,她先前是想将自己所养两只花鸡放走,不想让它们再回囚笼。而此时举动乃是担心花鸡无处可去,故此留下鸡舍与它们安身。
看懂封岚举动,莫问也猜到促使封岚做出这种举动原因,此人很可能已经预料到自己大限将至。
扔掉栏门之后封岚再度走向院内,但到得门口又次停下来回头看那两只花鸡,短暂犹豫之后迈步回来将它们抱起,凌空西去。
莫问看着封岚抱着花鸡离开并没有出手。待得封岚走远,迈步进入封岚居住小院。
柴房和洁厕都位于院内西侧,院中空荡整洁。进得正屋,股女子居所特有气息迎面而来,这是种清新气味,由女人体息,皂角青气,谷米草香,以及木制器皿厚重木气混合生出。
房中只有简陋生活器皿,那股浓重木气发自西屋,莫问虽然能够穿墙却习惯性抬手撩开门帘,只见西屋停放着口楠木棺材,棺盖位于棺材旁侧,上面放有方棉被。棺内铺有青丝绵褥,褥子是旧,显然已经使用多年,棺内两侧放置着几件器物,只梳头篦子,柄拂尘,只青玉法印,张泛黄箓牒,还有套已经洗净叠好蓝布旧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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