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跟随在后,服侍司马风愂躺下,司马风愂再度打个哈欠,闭眼之后出言说道,“天枢子,你还年轻,参透阴阳却看不透人心,总想防患于未然,那没用。”
“请道长明示。”不管修为如何高深,莫问对长辈始终心存尊敬,也愿意聆听长辈意见,尽管他们意见并不全对,但他们活年岁多,对人情世故解更深刻。
“世人有个毛病,不吃亏是不长记性,他们要跳河,你别去拉他,等他们呛水,受冻,自己就爬上来。”司马风愂闭眼说道。
“若是淹死也不上岸呢?”莫问追问,关墨就属于淹死也不上岸。
“那就淹死好,又不是你推他们下水,所谓大道无为不是什都不做,而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无处寻求指引,而今遇到司马风愂,便想听司马风愂对些事情看法。
“你不曾做错,你先前已经百般忍让,若不对追兵痛下杀手,天璇子就会丧命。人生总有诸多取舍,待得分清主次,看清本质,取舍并不困难。”司马风愂对他当年冲玉清宗痛下杀手看法。
“虽然痛恨胡人,却不认为你放走那些平民有太大过错,若无虎狼在旁,汉人何以自强。”司马风愂对他放走胡人平民看法。
待得听完莫问对众人联手杀掉柳笙事讲述,司马风愂报以苦笑,没有发表看法。
“蚩尤不同于寻常妖邪,哪怕你已然晋身天仙也不见得是他对手,你万勿大意。”司马风愂正色提醒。
“此事你做欠妥,要知道血浓于水,他可以不认那孩儿,那孩儿却不会不认自己父亲,那孩儿很可能会因此与你反目。”司马风愂沉吟良久方才说出对莫问收掉关墨魂魄事看法。
“道长,此事做错?”莫问本就心存忧虑,听得司马风愂言语更加忧心。
“你对佛家厌恶冲昏你头脑,你不该收他魂魄。”司马风愂摇头说道,先前谈话持续整晚,此时东方已经放亮。
“对佛家已经很是宽容,从未排挤打压。”莫问皱眉说道,他与晋,代,秦,凉皇家关系都非比寻常,却从未借助皇家力量强迫世人信道。
“有些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司马风愂打个哈欠,直身站起走向床榻,“不说,困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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