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走后,莫问取出符盒画写请神符咒道甩手焚化,“请南海龙族长公主敖烵前来相见,天枢子有要事相求,另求太阴明珠两颗,望并带来。”
传言毕,莫问起身前往丹房,提来两坛酒水,以干净绵巾蘸上酒水擦去秦云母子身上血污,转而小心为那婴孩断去脐带接续断骨,再往山外取羊肠挂,捻线为秦云缝合伤口,最后与杏儿道为秦云换上干净衣物,孩子乳衣和襁褓也早有准备。到得午后未时,秦云母子已经安静躺卧在床,与熟睡无异。
此时虽然已经立秋,天气仍然很是炎热,莫问取出符盒画写定尸符咒在手,却久久不愿贴于二人额头,贴上定尸符虽然能暂缓尸身腐坏,却无异于承认躺在床上是两具尸体。
就在莫问犹豫不决之时,忽然察觉到敖烵气息出现于南方空中,心中有感便收起符盒出房门,自院内等候敖烵。
不多时,敖烵自空中现身,飘然而下。
阿九闻言面色剧变,连连摆手,“万万不可胡言乱语。”
莫问见阿九说话之时频频上望,心中大为不满,“怕它作甚?!你这婕妤做久,生出奴性来?”
“不可事先泄露,免得他们有所察觉。”阿九沉吟片刻出言说道。她本想说元凶只是彩衣道姑人,不可因此迁怒旁人,但此时莫问神智正在剧烈波动,听不进任何劝谏,只能先顺着他说,待得他冷静下来,自己想明白,自然会改变主意。
莫问闻言点点头,直身站起将秦云母子尸身带往秦云生前所居住房间,古语有云,哀莫大于心死,人最怕就是绝望,只要事情还有线转机心中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有动力。
“你即刻回返阴司,万万不可再来阳世。”莫问冲阿九说道,阿九先前已经犯错,此番再度擅离职守乃错上加错,他不希望阿九因他受到阴司惩罚。
“莫真人,出何事?”敖烵将方铁盒递向莫问。
莫问接过铁盒感觉入手清凉,知道这铁盒之中放是深海之中未曾见过太阳太阴明珠,“公主请往正殿稍坐,去去就回。”
敖烵闻言点点头,目送莫问拿铁盒快步前往西院,她虽然不知道上清观究竟发生什,却看到大殿西侧大片血迹,联系这大片血迹,她隐约猜到莫问求那太阴明珠是为保存两具尸身。
莫问回到房中,将那两枚太阴明珠分置秦云母子之口,转而回返东院,此时敖烵仍然站在原地,莫问冲敖烵指指正殿,二人同行进入,分宾主落座。
“真人,究竟出何事,为何不见观中他人?”敖烵疑惑问道,她此前曾经来过上清观,那时候这里住不少人,
“怎能放心下?”阿九看看躺在床上秦云母子,又看看貌似已经平静下来莫问。
“凡事皆会三思后行,你乃是夫妻,不与你说那些谢词虚语,你快回去,而今你是唯挂念,你万万不可出现意外。”莫问冲阿九正色说道。
阿九闻言连连点头,莫问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正在逐渐恢复冷静,只要莫问能够冷静下来就绝不会肆意妄为。
“快些走,你在这里刻,就担心刻。”莫问出言催促。
阿九耐不住莫问催促,也不敢擅离职守太长时间,犹豫良久只能隐身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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