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饭菜已经备妥,张洞之请莫问入席,莫问怀揣心事本不想前往,但故友重逢,只能入席。
吃过几杯酒水,张洞之出言说道,“这些年你渺无音讯,又公务缠身,不得西行拜访,这几年你在做些甚,怎不见老五与你同行?”
“参天悟道乃道人本分,也只是在做这些。”莫问随口敷衍,他不希望友人知道自己这些年真实境遇。
“此番怎来到此处?所为何事?”张洞之举杯再敬。
“你可知道李公浩此人?”莫问端详着手中酒杯。
“秦国是何态度?”莫问皱眉问道,他最担心事情就是蒲坚渡江南侵。
“态度不明,不曾拒绝亦不曾应允。”张洞之说道。
莫问闻言眉头再皱,蒲坚不拒绝就是在犹豫,蒲坚犹豫无疑是他当年再三叮嘱,若是没有他叮嘱,以蒲坚性情,怕是早已经渡江南下。不过蒲坚没有拒绝就表明已经对他叮嘱产生怀疑,旦生出这种想法,蒲坚渡江南下是迟早事情。
“寻拿刺客之事你千万记在心上。”张洞之又道。
莫问闻言叹口气,将直捧在手里却不曾沾唇茶杯放回桌上。
刺是对方不想让自己统军出征。
张洞之是猛将,虽然年事偏高,脾气却不减,受伤之后并没有乖乖留在家中,而是紧急召集建康周边道观高人前来设伏,待得众人来到,带伤出门前往军中,转而回到府邸等待刺客再来行刺。
莫问听完张洞之讲述,皱眉不语。
“太后与百般劝说,皇上就是不听,非要将褚家斩尽杀绝方才称心,”张洞之说到此处停下来,将下人送来茶水端于莫问,转而摆手示意下人退下,待下人离开方才语接上句,“那褚家虽是腐肉烂根,却根深蒂固,动它岂能如此急切。”
“皇帝儿时曾经遭到褚家毒害,此事你不知道?”莫问端起茶杯,当年褚家派遣厨子自周贵人饮食之中下毒,通过母乳毒害尚在襁褓之中二王子,若不是他发现早,二王子早就成神智混沌呆傻。
“你如何认得他?”张洞之亦问,言下之意是认得此人。
莫问没有答话,仰头饮酒
“与你说些线索,此人在刺杀马太尉之时曾被其府中丫鬟看见过,虽然天黑看不到真实相貌,却看见此人是个身形瘦长老道。”张洞之说道。
“老道?”莫问挑眉看向张洞之。
“据那丫鬟所说,就是老道。”张洞之点头说道。
“将那丫鬟带至此处,要问话。”莫问说道,此事当是无名所为,怎会是老道。
张洞之点头答应,再派下人前去接那丫鬟。
“还有此节?无人与说过。”张洞之茫然摇头。
莫问手捧茶杯并未饮茶,亦没有再说话,他担心不是张洞之,无名只是恐吓张洞之,并不会冲其痛下杀手。他此时想是无名怎会为褚家出头。
“刺客不除,文武百官寝食难安,你当设法寻他出来。”张洞之说道。
“褚家与秦国暗中可有联系?”莫问问道,南郡与西阳县只有水之隔,北岸就是秦国属地,褚家逃到那里,极有可能与秦国取得联系。
“早在先皇在位之时褚家就与秦国暗通书信,曾截获褚家与秦国通信海东青只,褚家有心割让江南七郡,换秦国出兵攻晋。”张洞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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