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良久,莫问瞬移北上,他先前曾经多次路过南郡,凡是之前到过地方都可以瞬移前往,他现身于南郡城外,看到位于城东偌大钟楼,转而再度瞬移,来到钟楼楼顶。
时隔九年,莫问再度见到无名,无名斜躺在钟楼之上,身旁放着七星剑,手中抓着只酒坛,但他并没有饮酒,而是仰望天空,若有所思。
当年不辞而别之时无名还只是个半大孩子,此时他已经长大成人,五官像极他父亲,虽然神态慵懒,眉宇之间却透着聪慧和锐气,身上穿着席上清道袍,道袍和道靴并不非常整洁,多有污渍,这说明无名直孤身人,无人照顾他衣食起居。
见到无名瞬间,莫问心中阵悸痛,无名头花已然花白,不过两纪少年,眼角已经出现些许皱纹,直以来他都视无名为己出,见无名如此模样,他既心痛又自责,每个人都有做错事时候,当年他不该收走灭缘和尚魂魄,哪怕他不认无名,也不该收走他魂魄,收走魂魄等同杀他,这些年,无名直承受着师父杀死父亲纠结和痛苦。
无名自然不知道莫问就在其身旁,他
“他现在何处?”莫问将生死簿还与白无常。
白无常闻言闭目感知,片刻过后睁眼开口,“正北千里之外南郡钟楼。”
“多谢二位。数次烦劳,贫道甚感不安。”莫问出言道谢。
“真人,承您高抬,视们二人为友,这道谢话就不必说。”黑无常摆手说道。
“正是,正是。”白无常出言附和。
“何事如此急切,吃完酒再去。”张洞之起身相留。
莫问不曾答话,出门之后瞬移离开,到得城外僻静之处唤出黑白无常。
“真人,何事相召?”黑无常冲莫问拱拱手。
莫问冲二人抬抬手,算是见礼,转而出言说道,“烦劳二位与看看贫道徒儿寿数几何?”
“贵徒无有……”
莫问闻言点点头,又冲二人抬抬手,算是道谢。
“真人,可需要们做些什?”黑无常问道。
“不能耽搁二位司职做事,待他日得闲再寻二位叙旧。”莫问摇摇头。
黑白无常乃识趣之人,听得莫问言语,拱手告辞,隐身而去。
黑白无常走后,莫问默然站立,闭目思虑,他先前所猜不差,动手果然是无名,无名此时就在南郡,他有心立刻前往问明缘由,但前番发生清净禅院事,虽然无名不曾埋怨过他,但过门不入已经说明无名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怨气,主动现身相见怕是不妥。
“怎个没有,查关无名。”黑无常打断白无常话头。
黑无常说完转头看向莫问,见莫问神色如常方才放下心来,他之所以知道莫问徒弟姓关,乃是当年自清净禅院听到莫问与灭缘和尚谈话。
白无常闻言自怀中掏出生死簿,翻找过后停于其中页,定睛看罢愕然抬头。
见白无常此等神情,莫问心中暗道糟糕,探手自白无常手中拿过生死簿,看之下骇然大惊,无名竟然只有阳寿三十二年,他此前曾经看过无名面相,如无横祸,无名应该有八十岁以上寿数。
黑白无常生死簿上并没有标注无名都做些什,但莫问心中很清楚,无名之所以如此短寿乃是因为作法过度,伤及本命元神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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