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玉岁闻言忍不住咳嗽声道:“父皇已经答应东宫属官都由自己做主。”
谢檀闻言微微惊,然后笑着道:“如此也好。”
游玉岁闻言也跟着笑起来,有人关心他时真好。
就在此时,崔宴从外面小太监手里接过碗黑色汤药笑着道:“聊这久,也该把药给喝。”
话音落下,两双眼睛纷纷盯向游玉岁,游玉岁觉得有点头皮发麻。
他未曾想自己来这次春日宴,还有以外之喜,如果祖父知道想必分外高兴。
旁崔宴见此吹吹自己刚写好药方,然后道:“良药苦口,太子殿下可要记得喝,莫要拿去浇花。”
话音落下,谢檀目光便扫向游玉岁。
游玉岁:……出来趟还给自己增加个盯自己喝药人。
而崔宴这个黑心肝太医却还继续道:“谢兄,你可不知道太子殿下拿开那些好药浇死东宫多少花花草草。”
施套针,以后可要仔细将养。”话音落下,崔宴便拿起银针给游玉岁伪造起脉象。
施针结束后,游玉岁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殿下,你没事吧。”霍西陵宛如只大狗狗般蹭到游玉岁面前。
旁谢檀看见这幕狠狠地皱下眉头,而游玉岁也开口叫道:“表哥。”
今上厌恶世家,同时不许诸位皇子与外家往来过密,而先皇后早已不在,没有先皇后作为纽带,游玉岁与谢家关系越发淡薄,交往仅停留在每年节礼,即便相遇也是互相点头便擦肩离去,他们互相都在克制免得犯皇帝忌讳,让本就淡漠父子关系更加如履薄冰。
话音落下,游玉岁感觉到谢檀盯在自己身上目光又凝重几分,还没有等到他开口辩解,游玉岁就听见谢檀道:“小弟这个年纪还未曾有官职,你宫中太子詹事都是福宝公公代为掌管,这样始终不好,小弟也到历练番年纪,去做你太子詹事却是正好。”
太子詹事掌管东宫内务,协助太子处理文书,传达旨意,位同尚书令。而福宝只是管理东宫内务,然而协助太子处理文书什却是不敢,而谢檀敢让自己小弟担任太子詹事便证明谢家幼子谢令是有这个能力。
游玉岁万万没想到自己生病次,谢檀居然把小表哥塞给他。不过担任太子詹事人他确没有想好,如果交给小表哥他也能放心。
“至于陛下允不允许,想个法子将他塞进东宫。”
谢檀这句话轻飘飘,仿佛只是件小事。
现在游玉岁想通,他父皇开不开心和他有什关系,就要表哥就要表哥,就要外祖就要外祖,于是游玉岁乖巧地叫好几声表哥,叫得谢檀眉宇淡然消散带上几分笑意。
“殿下现在这样很好。”谢檀将游玉岁落下白玉烟斗递过去道。
谢檀很清楚游玉岁以前直再迎合今上喜好,即便是容貌也要刻意修饰出清雅模样来,然而谢家人天生就副艳丽长相,这样做法让谢檀不由感到心疼,如若生在谢家,作为谢家子何须去看旁人眼色。
“生死之后,自然有所改变。”游玉岁接过白玉烟斗笑着说道,“还请表哥向外祖带句话,玉岁得空便去拜访。”
谢檀闻言勾起嘴唇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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