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话音落下,谢檀便已经踏出步。
雨是春日细雨,打在人脸上分外温柔,在雨里呼吸口气都带着青草气息。
等上马车后,崔宴便放下手中伞坐在谢檀身边。
随着外面马夫鞭子声落下,马车开始动起来,这个时候崔宴也开始问起谢檀和之前卢尚书谈话。
“啊?”卢尚书愣住,他怎没听说过,只问道,“敢问是谁家女郎?”
只见谢檀吐出两个字道:“崔家。”
“哈?”卢尚书身子忍不住往后仰,崔家这代不全都是男娃吗?最近出生女娃都是谢檀侄女辈,最大才三岁。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撑着油纸伞从皇宫大门口走出来,青色官服穿在那位郎君身上衬得他淡雅如竹,在微细小雨中慢步走到他们面前。
然后,卢尚书便看见这位郎君模样,正是崔家小郎君。
太子出宫养病第二年,谢檀早已经官至大理寺卿司掌刑法,在长安城诸多女郎眼中谢檀是个前途无量未婚夫人选,日后怕是能够位至三公,就是年纪大点。
今年谢檀已经二十五,尚未有妻室,和他同龄人孩子都不知道生几个,孩子年纪最大都能满街乱跑。
当然,长安城至今尚未娶妻郎君也不止谢檀个,还有崔家崔小郎君崔宴,官也不做,偏爱跑去皇宫当太医,更是无心娶妻,崔夫人好几次催婚都无果。
“谢卿留步。”
下衙谢檀闻言不由顿足回头看向身后同僚,这名同僚是隔壁执掌礼部礼部尚书,和大理寺相交甚少,今日不知怎就叫住他。
“刚才听见你和卢尚书说你有婚约,怎不知道?”
崔宴幼时常常被谢家老夫人接到谢家住,记对谢家非常熟悉,他怎不知道谢檀有婚约。
谢檀瞥身上崔宴眼,那个婚约是崔夫人怀孕时祖母做主定下,谁能想到崔夫人生下是崔宴,这件事只能作罢。
“嗯。”谢檀应声。
只见崔宴把玩着他手中用来诊脉金线道:“哪家?”
只见崔宴走到廊下将谢檀罩入雨伞之下后道:“阿檀,母亲闹,今日便去你家躲躲。”
“好。”谢檀垂眸看着面前崔宴应道。
有些时候崔宴也不想求谢檀,但是他母亲因为他婚事闹得厉害,说不找个人相伴生便将他赶出崔家。
然而相伴生哪里有那好找,不如让他和药材待在起自在。
崔宴见谢檀同意便看看外面细雨道:“走吧。”
“卢尚书,有何事?”谢檀表情冷淡地问道,艳丽容貌也因此染上几分冷意。
然而卢尚书对于谢檀态度却是不以为意,他是对谢檀越看越满意,年轻有为,以后更是谢家家主,还能继承爵位,外加父母早逝,自家女儿过去也不用伺候公婆,为人冷静自持,谢家从来没有闹出过私生子传闻,这简直是择婿优秀人选!
当然,卢尚书敢叫住谢檀也不是没有底气,他家乃是范阳卢家,五姓七望之,还是嫡支,和谢家可谓是门当户对,再合适不过。
“谢卿你也老大不小,可有……”
谢檀闻言快速地截断卢尚书话道:“谢过卢尚书好意,只是祖母在世时已经为定下门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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