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奇怪转头看他:“没有?”
“……忘。”
江淮唇角浮现出丝笑意。陈默看,清清嗓子,决定互相伤害:“你检讨写完吗?”
江淮:“……”写个屁,不写!
……
然后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会儿,却还是忍不住站起来:“淮啊你跟叶阿姨说吗?去检查过吗?去医院看过吗?”
江淮犯病时候看到世界什样子,他闲暇时跟他说过。
他向觉得那是上天对他最大惩罚。
江淮永远是孤独,在他世界,没有人是他同类。
或者这样说,发病时候,就是他被命运流放时候。
那双桃花眼从黑色碎发间露出来,妖冶又夹杂着凌冽,让人忍不住想在他眼睛里沉浸下去。
这是他们学神,苏北。
陈默看着这画,时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才幽幽回过神,眸光复杂看着江淮:“淮啊,你这是真上心?”
江淮懒得说话,递个眼神给他:你说呢。
陈默啧啧地摇头,跟着江淮动作在地板上坐下来。
第二天江淮没能准时从床上爬起来,叶衷也习以为常,没去叫他,只是打个电话往他们黄老大那儿知会声。
陈默来找他时候叶衷还在家,进门,叶衷就向他指指二楼画室方向。
陈默明,丢下书包就上楼,站在门前敲敲门。
画室里面传来少年明显带着落款声音:“谁啊?”
“。”
叶衷行动力挺强,第二天江淮去学校时候她就已经把住校手续都弄好。
她长得漂亮,和江淮起去宿舍收拾东西时候,大部分学生都盯着她看,江淮注意到,皱皱眉,微
江淮再次打个哈欠,拉拉他衣服:“没有,没用,没好。”
这意思是,没有告诉叶衷,去医院没用,病也没好。
陈默彻底冷静下来,重新坐下来:“那你确实是该看得起他。”过两秒,他忍不住又问句:“真不去检查下?既然……”能看清楚苏北,那应该就有第三个人。
江淮随意摆摆手,“说起来,你请假吗?”
陈默背脊僵。
叶衷知道江淮没事喜欢往地上坐,所以整间画室地上都铺软软地毯。
“说起来还挺好奇,”他侧侧头看着自家疯批发小,“学神优秀是挺优秀,但是叭,真不知道他就哪里吸引你。”
江淮沉默会儿,然后懒懒地打个哈欠,漫不经心转头和他对视:“哦。”
他只手转着沾黑色颜料画笔:“没哪点……”声音拖长长,“他是人。”
“知道他是人,”愣两秒,陈默声音倏地拔高:“他是人?!!你指是你犯病时候,看到他是人?!”
过好会儿,门里面才又想起少年声音:“推门。”
陈默依言推开门,入目就是地板上到处都是画纸,他额角跳跳,感觉强迫症都要犯,边走进去边弯腰收拾。
“画什呢?”
江淮转过头意味不明对着他笑笑,他这时候才看清楚这没什精神疯批在画什。
——画布上,少年穿件黑色短袖,线条流畅,只手无意识划着手机屏幕,只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香烟,看着莫名地有些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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