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眼前似乎又重现
年前场景
他还在学校里上课，老班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大声喊他：“苏北，你出来下。”
他走出去，就看见老班眼睛里多些怜悯，他轻声说：“苏北，你不要慌。”
老班声音在他耳朵里渐渐远去：“你家长打电话来，说你妹妹出点事，在市
“
不会因为他病放弃他，就像是……妈，你们也不会因为小夕病放弃小夕。”
苏妈妈也接着叹口气：“小北，小夕已经走，妈妈就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妈妈希望你能找个能帮你，能在你背后帮你打理好家庭，让你回到家里不那
辛苦人。”
“但是小北啊，你看看江家那孩子，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可能照顾好你呢？”
苏北轻笑：“都是成年人，怎会需要别人照顾？”
苏妈妈却没有他那轻松，再次叹口气，眉眼间满是倦色。
苏北也没有动，经历次数多也就已经习惯，就这站在让她打量。
好会儿，苏妈妈才仿佛捡回些许理智，点点头坐下来，又平静很多，“妈妈相信你……妈妈相信你。”
她重复两遍。
然后她沉默会儿，又继续说：“小北，不管怎说，江家那孩子也是配不上你，乘着现在都还小，就先分吧。”
苏北走过来，在她旁边蹲下来，轻声说：“妈，淮淮很好。”
初他继母叶衷到处给他治病时候，你还不不记事呢？”
“江家和叶衷废那大力气都没把他治好？你非要和他在起，带着这个拖油瓶，还是给他治病？你治得好？！”
很不合时宜地，苏北微微走下神。
他莫名地就想到那天小疯子他发小，陈默跟他说，“那时候……就只有你和他，是人。”
小疯子被命运流放时候，只有他是他同类。
她端起茶杯再喝口，按按自己太阳穴，然后向着苏北摆摆手：“你上去吧，再想想。”
……
“图中重物质量为m，轻细线AO和BOA，B端是固定……下列表述中正确是”
苏北移开手中笔。
因为他很久都没有动，之前笔接触到试卷地方已经蕴开团黑色印记。
他轻声细数小疯子优点：“他会画画儿，画得很好，长得也好看，看着很乖，打架很厉害就是脾气不太好，他现在成绩不好，但是在跟着好好学。”
“而且心大又心软，”他轻笑声，“就是个没心眼。”
苏妈妈又沉默很久，没有说话。
苏北叹口气，握住她手，“妈，他很好，就像……小夕。”
他眉眼间满是认真：“妈，他生病时候会把别人看作是别东西，但是只有是不同，对他来说，很重要。”
苏妈妈越说语速越快，甚至后面还带点恐慌：“他怎配得上你？他就是地上烂泥，怎能让他来污染你？你要是甘愿堕落，该怎办？！苏北，你是不是也要想苏夕样，丢下妈妈？！”
苏北皱眉，跟着站起来：“妈，直都在。”
苏妈妈眼睛里满是水汽，愣愣地抬起头隔着层水雾看他。
苏北轻声道：“妈，不会走。”
苏妈妈定定地看着他，好像在确认他说到底是不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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