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好久没有说话，再等他抬头时，已是满脸
泪痕。
他坐在书桌上，
下子扑进
苏北怀里，手指紧紧地攥着他衣角：“哥哥。”
苏北把他抱个满怀，轻轻地喟叹声：“淮淮，哥哥跟你说对不起，原谅哥哥好不好？”
江淮吸吸鼻子，“嗯。”
隔好会儿，苏北轻轻揉揉他头，又问：“淮淮，是不是不想做作业？”
世界把他排除在外，从来没有接纳过他。
“
有病啊。”
他被命运流放，被迫与光明背道而驰。
“哥哥，只有你在时候，才能轻声反驳声，不是这样，可是……可是……”
苏北心脏像是被人揪着样疼，他轻轻地把小疯子揽进怀里，低声反驳：“你不是怪物。”
江淮拉拉他衣袖，“哥哥，你和陈汤勺是不样啊。”
他微微拧着眉，尚且还带着水汽眸子漂亮塌糊涂，“哥哥，很幸运能遇见你……陈默他真跟你是不样，对他信任和对你信任不是同种。”
“让他跟睡，那是他喝迷糊，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得照顾他，但是昨天晚上就没怎
睡，晚上都只想着把他踹下去。”
“哥哥，和你睡，你能对做任何事。”
他颠三倒四地说完，还有点担心男朋友听懂没有，茶色眸子直愣愣看着他。
早认识你十七年，淮淮，怎没有早点认识你啊。”
明明江城江家和苏家合作也不少，明明他也不是才知道江家儿子叫做江淮，明明……
可他就是直到十八岁这个夏天才遇到这个小疯子。
在酒吧脏得不能再脏卫生间，干净小疯子下子撞进他怀里。
江淮脑袋整个都处于宕机状态，转不过弯来：“哥哥……”
顿下，他补充句：“是不是不想学？”
江淮迟疑会儿，“嗯”声。
苏北叹口气，“淮淮，哥哥上次跟你说是算数。”
“你努力学过之后，实在不行，哥哥也不是养不起你，但是，哥哥不想和你四年异地。”
“要是你成绩不行，江家因为你病不
“江淮是个人天使。”
他小疯子很好，应该拥有这世界所有灿烂。
不应该被命运按进尘埃，裹着脏污在阴暗角落里浑浑噩噩过生。
他声音很轻，但又是从未有过镇重：“你来人间趟，你要看看太阳。”
“……”
见苏北没反应，他又急忙补充：“哥哥说不明白，你是男朋友，你真很重要……”
他咬咬唇，迟疑会儿才继续说：“哥哥，你，你知道有病……犯病时候……”
“犯病时候，陈默是汤勺，小姨是锅铲，江非许是报纸……只有你，和样是人。”
他攥着苏北衣袖手指慢慢地用力，直至手指都有些泛白，他脸色难看，几乎说不下去，但是他又强迫着自己个字个字地从嗓子里挤出来。
“是怪物。”
苏北在他眉间印下吻，认真地问他：“觉得哥哥无理取闹吗？”
要是个正常人肯定都会否认，无奈江淮就不是个正常人。
他迟疑会儿，点点头：“嗯。”
“……”
苏北给气笑，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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