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来,把手机砸到楚黎书身上,“你书读多,你来告诉,你自己身上有哪里是别人看过去?!你他妈就剩个成绩能让人看得起!你再看看你现在考成这样,能靠什?!”
手机砸到少女身上又落下来,在地板上弹两下,发出“嘟”地声,关机。
关机前,屏幕上显示赫然是中高二2班成绩单。
“靠脸吗?还靠身材?瘦跟个竹竿似,出去溜圈别人还以为老娘没给你饭吃!你但凡要是这张脸能看过去,老娘能逼你学?!”
“你爹说你是个赔钱玩意儿,老娘还说赔钱就赔钱叭,起码以后嫁出去就成,没赔在手里,还能帮帮楚阿宝,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考成这样,老娘怎让
女人死死地盯着她,牙齿咬得很紧,让楚黎书都恍惚觉得自己听见她牙齿咬动声音。
忽然,女人高高扬起手,“啪”地下扇在少女脸上。
她这下用十足十力气,楚黎书个踉跄往旁边倒过去,连忙用手撑在地上才稳住身形,再抬起头时候,白皙脸颊上个鲜红五掌印十分明显,嘴角磕在牙齿上还出点血。
楚黎书咽下口混合着铁锈味口水,依旧垂着头,没有说话。
女人又扬起手,夹杂着风声扇下来,她又是个踉跄,又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是保持着之前姿势,动不动。
窗外夜色渐浓,星子已经早早地挂上夜幕。
城市灯火晦暗处,路灯昏黄灯光下,电线杆被无限拉长,巷子口已经落叶子树枝支出来,在坑坑洼洼地上投下奇形怪状身影,像极张牙舞爪怪物。
楚黎书跪在冰凉刺骨地板上,垂着头,眼睛里泪水不断涌出来,划过她脸颊滴落在地上,只留下道道水痕。
女人坐在沙发上,“嘭”地声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眼睛上边两条眉毛死死地搅和在起,目光锐利得能在跪在地上少女身上活生生戳出个洞来。
不过她刚准备说话,就被打断。
女人面无表情,轻声说:“说你后半学期每次都回来很迟,是因为在外面找男人,你还否认。”
她指着茶几上手机,字句地说:“既然不是,那你给解释下,你这成绩是怎考出来?”
少女垂着头,声不吭。
昏黄灯光下,她背影显得格外瘦弱,身上长袖都撑不起来,衣角无力地搭在地上。
“怎,你以为,让你在中找个有钱少爷,你就不用学吗?你还没找到呢楚黎书!你知不知道早上菜市场卖猪肉都是好吃部分要贵点?!”
卧室里男人骂骂咧咧地推开门出来:“弄这大声音干什?早就跟你说过,女娃子能有什出息?!”
“你自己看看她,老子拿这多钱给她,让她读书,家里什事都没让她操心,有什用?有什用?!”
“以前还有个成绩能看过去,你看看她这次考是个什东西?!老子就是用屎糊着眼睛也能比她考好!”
骂着骂着,男人拿着奶瓶进厨房,会儿过后,又拿着奶瓶进卧室,看楚黎书眼过后,“嘭”地声关上卧室门。
这声过后,客厅里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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