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趴到窗户上。天色已经变黑,校园里这会儿空空荡荡。他扯着嗓子喊道:“有人吗?”
连喊许久,都没有回应。礼拜五,人人赶着回家过周末,连打经老大爷都不知道去哪儿。
郁青口干舌燥地爬下来,拽出书包里绿色军用水壶喝水。喝几口水,他缓过来点儿,对傅润生道:“你喝水?”
傅润生硬邦邦道:“不用别人用过东西。”
郁青哦声,把水壶收起来,没注意到傅润生对
这下除非门对面墙塌,或者有人把木头方子拿走,否则他们是别想出去。
郁青折腾大圈儿,最后喘着粗气坐到地板上:“这下麻烦,们被关在这里。”他看向直默不作声傅润生:“你还好?”
傅润生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虽然衣服全都被扯得很不像样子,但姿态和平时没什两样。他终于抬眼看眼郁青:“你干嘛拽着?”
没眼镜遮挡,那眼看得郁青有点儿发愣。傅润生眼睛长得很特别,两个眼窝深陷,眼睛轮廓长又大,眼角微微向下,眼尾又是上挑。这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笑,还是在生气。
见郁青不说话,傅润生加重语气:“干嘛拽着?”
郁青当机立断跑回教室,把门后涮拖布水桶提出来,看准机会,冲傅润生喊道:“快跑!”说完顺着楼梯缝,哗啦下把水泼出去。
傅润生反应很快,从听到那声快跑就猫腰从围攻者中间窜出,向楼上跑来。
被泼人唔哩哇啦地开骂,郁青这才想起来害怕,赶忙往走廊另头跑——那边还有个楼梯。
跑到半,听到身后咕咚声,傅润生摔倒。郁青这才发现,他眼镜不见。于是只得着急地跺跺脚,又折返回去把人拖起来。
他们两个小孩在前面撒丫子狂奔,后面人在骂骂咧咧地追。这样从楼上跑到楼下,又绕来绕去跑进活动楼。
郁青刚想说什,突然发现傅润生手里拿着把很小卡簧刀。
他吓跳:“你……你怎有刀?”
傅润生把玩那把刀,折起来又打开,打开又折起来:“防身。”
郁青瞪那把刀会儿,终于放弃:“们怎出去呀,你赶紧想想办法。”
“你去窗户上喊人。”傅润生终于把刀收起来。
傅润生中间不知道怎回事停下来,似乎想往回冲,可惜被郁青急吼吼地拖着,没能成功。不过这样来,就耽搁跑路速度,最后两个人逃无可逃,跑进三楼乐器室,把门从里面插上,牢牢地反锁住。
乐器室因为怕丢东西,门是那种非常厚重大铁门,门锁也异常结实。
外面人面叮铃桄榔试图开门,面破口大骂,说许多威胁话,比如“有你无”“不共戴天”之类,听上去颇有威慑力。屋里两个人则不约而同选择默不作声。
不知道过多久,外头在吵闹之后安静下来。郁青等会儿,趴在窗台上偷偷往下瞅,发现那几个人翻过校园围墙,离开。
他赶忙返回门口,想要把门打开,结果门不知道为什打不开。郁青叠两张桌子爬上去,从门顶玻璃往外瞅,发现那几个混蛋不知从哪儿弄到堆木头方子,把门从外面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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