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立刻开心起来：“润生！”
润生冲他笑笑：“不是说要去庙里上香
，走吧？”他把脸转向二胖：“大海要
起来？”
“
就不去
，家里等会儿要来亲戚。”二胖神色复杂，踌躇下：“郁青都和说……你放心，不会往外说……你别想太多……”
“不想。”润生笑得意味深长：“想得太多，万像舅舅似疯可怎办呢？”
二胖重重地叹口气：“润生……”
郁青有点儿不知道该怎说：“就和润生……俩……”
屋子里仿佛下子安静下来。二胖没有接话，只是甩甩筷子上水，把那把筷子放进筷笼。
郁青低下头：“俩……搞对象。”
许久，他才听到二胖长长地叹口气：“早就说……”
“说什？”郁青抬头。
笑：“嗨，个房子，哪儿就富贵。到时候都来们家温锅啊。”他看眼表，惊慌道：“哎呀，已经这个时间……得走，说好今天要上领导家拜年……”
麻杆儿走。郁青安静片刻，对二胖道：“你们家房子有消息？”
二胖点头：“妈说换回房子不容易，她在厂里干辈子，就这次机会，想申请个条件好点儿。结果排队就排到现在……跟房管科人打听，说是今年秋天差不多。”
“好饭不怕晚。”郁青安慰道：“房子肯定会下来。”
“是啊。”二胖乐观道：“反正就是个等嘛。”
郁青赶忙道：“大过年，别说不吉利话啊。”
润生拉下围巾，冲二胖笑笑
二胖不说话。又过半天，他才慢慢道：“那你就不想想，你俩往后可怎办呢？”
郁青张张嘴，发现自己没想得那远过。
二胖深吸口气：“也不是说想当恶人……就问你，你这和他，俩男……那你以后不娶老婆不生孩子？”
郁青想想：“俩在起，怎娶老婆？而且两个男确实生不出啊。”二胖这说，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根本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没有就没有呗。”想到自己会和润生两个人起慢慢变老，郁青并没觉得害怕和不安，反倒有种奇妙浪漫感。他忍不住微笑下。
二胖仿佛还想说什，就在这时候，门吱呀声被推开。润生已经换身浅色羽绒服，围巾也是新，看上去时髦又清爽。他站在门口，眼睛弯弯：“呦，在这儿呢？”
二胖在灶台边收拾碗筷，瞥见正在发呆郁青，以为他是在想分房事，于是安慰道：“嗨，这种事你听个热闹就算。你是大学生，将来进厂工作，直接就是干部编制，房子是可着你们先分……”
“倒不是房子……大家都要搬走啊。去年李师傅家就已经搬走……”郁青有些伤感，但能换新房是值得高兴事，他真心实意道：“那等你换房，送点什给你吧。你想要什？”
“不想要什，你能常来们家玩儿就行。”二胖也有点伤感：“等和何越都搬走，这院儿里般年纪小哥们儿，就剩你和润生作伴。”
听到“作伴”两个字，郁青不知道从哪里来勇气：“有个事，觉得应该告诉你……”
二胖愣下：“什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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