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上进心，只是很多事思考也焦虑，不思考还是焦虑。没有得到最后
结果，他恐怕就会
直这样为难下去。
他很想和润生好好聊聊这件事，可是总也找不到合适机会。润生很多时候都见不到人影，哪怕见到
也是匆匆忙忙。直到这时候郁青才突然意识到，润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对未来想法，次都没有。他后来也没有再和郁青讲过自身毕业后打算。
郁青原本已经决定好不管润生选择什
，他都会支持，都会接受。可当他发现润生如今已经不再那样依赖和需要自己时，这个决定就变得令人痛苦。
有些事无法深想，因为越想越令人难过。郁青只能假装什都没发生，把所有问题暂时搁置。
周蕙倒是让他不必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次选择，其实并不能从根本上决定什。
茫然归茫然，郁青还是会认真地把手上事尽力做好。人专注于什时候，似乎可以找回对生活掌控力。那让郁青觉得心里踏实。
大四仿佛眨眼就来。他和夏老师聊过未来出路问题。他们学校性质决定外院学生培养方向更多是为实际工作应用而非教学与研究。单从专业精进角度看，如果能够在研究生阶段获得公派留学资格，那读研就是值得，否则可能还不如直接进个有公派留学机会好单位。夏老师很诚恳地和他说过：学外语类专业，如果想走得更高更远，有机会还是要尽力争取出去看看得好。
学校最近几年刚开始有推免政策。郁青成绩直很好，但校内推免并不是只看成绩。这就让能否免试读研究生成未知数。他当然也可以选择考试，可是旦参加研究生考试，不管考不考得上，都等于是自动放弃毕业分配。
并没有什十全十美选择。得到样，就必须要放弃另样。何况这其中还有许多不确定。要考研？考研要考本校？考研考得上？万考不上怎办？
他始终不确定自己真正想要什。从小到大，生活直是按部就班，顺顺当当，需要他作出选择时候并不多。哪怕是高考那会儿，摆在他眼前路也是很清晰。
这话倒是提醒郁青。人想法时时会变，走步看步就好。反正不管是考研还是工作，他总是要学习。
大四那个秋天，郁青边上课，边准备推免材料，还要三五不时跑去看看郁芬。
郁芬婚后没多久就怀孕。临近产期时候，状态直不是很好。她吃不下东西，而且稍微闻到丁点儿不对气味都会吐
而如今走到人生岔路口，他犹豫。
不光是对自己不确定。想到家里，想到润生，郁青迟迟无法作出最终决定。
同学们什情况都有，每个人都不太样。小地方学生毕业不想回原籍，纠结程度与郁青不相上下。大城市学生似乎面对选择就轻松些——不少人根本不需要做什选择，反正最后总会有份体面工作。
对那时候许多城市出身大学生来说，只要大学顺利毕业，人生基本等于彻底进保险箱，并不需要考虑太多。
班上将近五十个学生，有读研意愿只有不到十个人。郁青室友开玩笑，说他们真是太有上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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