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暖洋洋,郁青忙上午,去工程技术部送完译稿,正好就是午休。那边对接同事是冬天时起打冰球熟人,很热情地非要请郁青顿饭。郁青不好推脱,便答应下来。
群人在食堂边聊天边吃饭,正赶上设计部职工也来吃午饭。郁青看见不远处润生,想冲他笑笑,又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人,只能把头低下,掩饰地吃口菜。
身边人兴致勃勃,是在说青年联谊会事。上级系统牵头组织活动,说白就是免费文艺演出,职工拿到票就可以去看。节目是各单位组织文艺骨干准备,每年都很有意思
个春天来,他开始能体会到润生那种不知饕足难耐。身体某个部分好像终于发育完全,开始迫不及待要彰显自己存在。他小肚子底下从没像如今这样饿得厉害,有时候明明没那种心思,光是彼此间目光偶然对上,都会让人突然变得火烧火燎,坐立难安。
这样来,每天早上简直成危险时刻,要小心翼翼地互相避开。可这又实在是难为人事——他们本来就都很年轻,有旺盛过头精力无处可去,爱人又近在咫尺,和自己样清汤寡水地过大半年……约法三章之类根本没用,反正最后也说不清楚是谁先越线,匆匆完事后只能互相小声埋怨,然后急三火四地往外跑——不跑话上班就要迟到。
清早走廊里人来人往,他们宿舍虽然在走廊尽头,但隔壁还是有邻居。郁青每次听见门外脚步和说话声,心里都慌得要命。老旧木头门在他眼里简直跟窗户纸没有两样。偏偏他越是紧张,润生越是兴奋。
最险次,是对面宿舍敲门来借牙膏。润生把拉链拉,光着上身就开门,甚至还姿态轻松地与人闲聊几句。人家问起室友怎不在,他笑笑说室友起得早,这会儿出门晨练去——那谎撒起来真是信手拈来,眼都不眨。
其实当时郁青就在门口站着,正憋着气双手发抖地系裤腰带。没想到腰带还没系好,润生已经关上门,抬手就把他好不容易系上绳结给扯开。
已然垂头丧气小郁青遇见仍然抬头挺胸小润生,又没心没肺地精神起来。郁青心里头又是后怕又是恼火,偏偏小郁青和他根本不是条心。
两个小家伙蹭着挤着,最后在卫生纸里不分你。润生把纸团抛进垃圾桶,顺嘴舔掉郁青眼角因为生理原因溢出眼泪,然后温柔地叮嘱他出门走慢点,不要摔倒,上班时记得多喝水——瞧那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多体贴入微,仿佛刚才那个关上门就冲郁青扑过来根本不是他样。
郁青欲哭无泪地蹭掉裤子边上溅到白浊,抓起文件包。
出门时小心翼翼地推开条门缝,确认没看到隔壁邻居,这才溜烟儿地跑出去。下楼时余光瞥见从水房出来对门邻居,也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他不是没有担心和害怕,但直尽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春日晴好,他宁愿去想些好事,比如这个周末大概可以和润生起回江南,把家里打扫下。工作不那忙,他们以后应该每个周末都可以回家,到时候就可以不用这小心翼翼,想怎亲热就怎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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