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郁青在浑身燥热中愤愤地想着,用被子蒙住脑袋。
可当空气归于平静,他又忍不住难过起来。手腕上血淌下来,他吮吸着那点腥咸,只觉得心口堵得厉害。
“谁跟你说好。”润生没好气道。他双手往上揭,把湿漉漉背心丢开,又来扯郁青身上被子。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还有隔壁房门开关门动静。
郁青攥紧被子,压低声音:“隔壁回来!”
润生不说话,闷头扯开被子,开始剥他裤子。
因为隔壁有人,晚上时候,他们往往只能用最安静办法亲近对方——两个人在被子底下贴紧,屏住呼吸慢慢蹭,整个过程里都是安静,只在最后会有点儿动静,毕竟快到顶点时候确实很难忍住。但总体来说,这样比较安全,甚至还挺刺激。
脸上热得难受——是羞愧。
再然后晚上彼此无话。说无话也不对,郁青有试探着和润生说话,可润生那个不理人毛病又犯。他就像听觉功能关闭似,连个眼皮都不肯抬。
郁青出门去跑步时,润生还坐在那儿。等他回来,润生已经不见。郁青洗漱完,忍不住趴在窗户边上往外望去。过好半天,终于看见润生从江畔方向跑步回来。他在楼下单杠旁停下,开始做俯卧撑。平时做个几分钟也就完事,结果这天没完没,半天也没停,看就是在生闷气。
郁青叹口气。也不知道过多久,润生终于停下来,双臂动不动地撑在地上,好像静止样。
郁青默默关上窗户,知道再过会儿,他就差不多该回来。
但那是在润生情绪稳定时候。眼下他摆明就是蛮劲发作,要不管不顾。床铺咯吱作响,郁青心惊肉跳。他终于忍无可忍,双手拼命推开润生脸,用气声吼道:“别闹!”
润生停下来。郁青刚松口气,就觉得腕上痛。他忍不住“嘶”地倒抽口冷气,握住手腕。
黑暗里,润生直着身子跪在他对面,抬手在嘴上抹把。他浅色眼睛在暗处总是亮得吓人,有那瞬间,郁青以为他要扑上来再咬自己口。可润生只是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半天,然后声不吭地回自己床上去。
月光之下,郁青看见他拎着自己裤子盖住脸,把手大剌剌地伸下去。
那动静很轻,很压抑,隔壁肯定是听不见。但落在郁青耳朵里,简直就和飞机发动机轰鸣没什分别。
时间已经不早,郁青也有倦意。他手里拿着本书靠在床头,想至少和润生道声晚安——不然润生明天醒来恐怕仍然在那儿生着气呢。
也不知道过多久,有人带着身凉丝丝水汽靠近郁青,把他手里外文资料抽走。
郁青从瞌睡里惊醒。黑暗中,润生毫不客气地压上来。
老旧床板立刻发出不堪重负尖锐声响。
郁青赶忙推他,声音小而焦急:“干嘛啊,说好等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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