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怎。飞机又不是靠个人就能造出来。”润生正色道。
郁青笑:“觉得……你这几年有点儿变。”
“哪里变?”润生不解道。
“你小时候性子特别独,因为太聪明,谁都瞧不起……现在眼里可以看到别人
郁青问他明信片收到没有,在外地时候每周都有寄明信片。润生表示都收到,好好地留着呢。
走到路口,润生却没往班车站点拐,而是直接走过去。这是想散步意思。郁青忍不住笑他:“你这算不算是旷工啊?”
“正常休息而已。”润生打个呵欠:“前阵子老加班。”
郁青仔细打量着他黑眼圈儿:“你是不是又失眠。”
“嗯,想你嘛。”润生瞥见郁青严肃起来脸,玩笑情绪淡。他叹口气:“实验不太顺利,项目组直在改方案。”
都到场。婚礼办得简朴又热闹,郁青做伴郎。许久没见何越也到,身边挽着个没见过姑娘。大伙儿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多问。
何越看起来过得相当不错,据说年纪轻轻就升副科长。郁青和他聊天,两三句话总是要沉默下,因为不知道该怎接话。或许是太久没见缘故,他总觉得曾经麻杆儿已经模糊,而讲话总是拿腔拿调何越看起来有些陌生。
郁青也看见许久未见巧柔,她是伴娘。巧柔还是老样子,安安静静地,跟在唐丽身边忙前忙后,把什都打理得很妥帖。见郁青,她也只是温柔地笑笑,并没有其他话。
儿时伙伴能来都来,郁青看着黄依娜挽着林巧柔,张罗要照相,便也拉着润生过去。大家和新郎新娘凑在处,拍张照片。
二胖婚礼结束,郁青就出差去外地参加培训。这次离开时间有点儿久,差不多走两个月,再回来已经是秋天。
郁青伸出手,轻轻拍拍他。
他们顺着林荫道往前走,最后拐上小路,那里有个小小纪念园。两个人在石碑边花坛上坐下来,郁青看到碑上字——是纪念试飞院落成。下头石台上刻着“航空报国,忠诚奉献”红字。
他望着那几个大字,轻声道:“谈合作意向时候,在旁边做口译,觉得好不甘心。人家赚着们钱,还要看不起们。真希望能早点儿拥有只属于咱们自己飞机啊。”
“是啊。”润生望着那块石碑,也有些出神:“只有比别人强,才能让别人不敢欺负。”他目光慢慢坚定起来:“总有天,咱们名字也会刻到那块石碑上。”
“是你名字。”郁青认真道:“只是个翻译呀。”
他清早下班车,个人拖着行李箱去江北试飞院交接文件和工作。忙上午,等到事情办完出来,惊喜地在树荫下看见想念许久身影。
润生卷起手上材料,从郁青扬下巴。初秋阳光总是很明亮,他穿着件白衬衫,看上去清凉又干净——反正从小到大,除夏天,他什时候都比别人穿得少。
上班时间,办公楼前空荡荡。郁青按捺着喜悦,向他走过去:“怎在这儿啊?”
“去试飞机场那边办事,想着差不多能碰见你,就过来。”
他顺手接过郁青行李箱,两个人起慢慢往外走去,边走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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