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本来说好是要起回家,结果因为换宿舍事,也回不去。收拾东西时候,润生脸拉得老长。
郁青看着他愤然地把新买套子塞进行李箱,时间不知道是心酸还是好笑:“下周末再起回去吧。”
润生沉着脸:“下周末又不定有什事。周又周,等你两个月……”
“之前等你将近年呢。”郁青劝慰道:“大学那会儿,你忙起来不管不顾,咱们不是也经常很久都见不上回。”
“那怎能样。”润生不甘心道。
通知表是房管科印发,倒不是针对某个人。住宿人员本来时时就有变动,加上夏天时刚分批新房,部分青年职工从宿舍搬走,宿舍不满员情况明显增多。为减少住宿资源浪费,所以要进行住宿调整。
润生和郁青他们这栋楼,正好就是这次调整对象之。六楼整层住宿人员都要打散,插到有空床位其他宿舍去。
厂里每隔两年都会这调次宿舍,只是调整哪栋宿舍楼不定。职工们虽然会因为搬宿舍麻烦而发些牢骚,但都会配合工作。
润生想去找房管科负责这事儿人问问,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和郁青调在个宿舍。当初他进厂时候就和房管科负责分宿舍人打招呼,所以才能够和郁青分在起。
二胖劝他别去,去也是闹个没趣儿——这次管这事儿人是曹宇。中学时过节虽然已经过去那多年,但不可能点儿芥蒂都没有。那个人打从润生和郁青进厂,背地里就直没讲过什好话。眼下能有机会给他俩找不痛快,真是再高兴没有事儿。
郁青沉默下:“有什不样啊。你这个人就是不讲理。那会儿等你,你就觉得挺理所当然。现在换你等,你就闹脾气……”
“根本不
说起来也是挺让人无语。曹宇高考落榜,接长辈班进厂,本来是作为普通青工被安排在车间工作。这人也说不清是吊儿郎当还是真笨,反正这几年在车间工作做得实在是不怎样,基本上老被带他师傅骂。二胖结婚之前,听说他在车间出事故,把脚指头给砸骨折。
伤不大,也是个工伤。他这下可逮着机会,直接工伤休假。他家不少人都是厂里,父母又只有这个宝贝儿子,于是厚着脸皮四处托人,也不知道使多大力气,把他硬是从车间塞进房管科当科员去。
新科员上任,头个任务就是负责宿舍调动,他能给润生开这个口子?虽说在他那儿就是句话事儿,但他要是偏不松口,润生和郁青又能怎办呢?当初帮润生分宿舍老科员已经退休,润生要是非想和谁住起,只能找房管科领导。那就太显眼——除非是夫妻,否则没人在厂里会为这事儿去特意求领导。
“不在块儿也好。”二胖劝道:“成天凑在起,容易让人起疑。丽丽前两天还和嘀咕呢,问说你俩是不是有什毛病——长得都挺俊,结果这多年,成天跟双棒儿似地粘在处,谁也不找对象不结婚……让好不容易给搪塞过去……”
润生没吭声,郁青知道他在不高兴。可就像二胖说,接受这个事儿,是没办法办法,也是最好办法——赶上,那又能怎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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