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
想在上面……”郁青哑哑道。
好半天，润生才淡漠道：“再说吧。”
郁青有些失落。他知道，这其实就是被拒绝
意思。他有些不太甘心地去摸润生腰，可润生却起身下床，捡起地上衣服。
郁青手无力地落回床上。
润生套上裤子，点支烟，顺手打开旅
郁青搞不清楚他们
共做多少次，只知道最后套子用光，两个人身上全是对方稠厚爱液。
他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喘得像个坏掉风匣，感到自己整个人像是飘在江上——视线里切都在轻轻摇晃。
周遭切似乎都变得澄明又空茫，让人无法去想，也不必去想，只是隐隐约约总感到好像少些什
，心里头空落落，像是缺老大块儿。
郁青在眩晕里昏头涨脑地转过脸去，看见润生静默脸。
好半天，郁青终于意识到，这次润生没有像往常样来抱自己。
上次做得这样疯，还是他们在小小宿舍里重逢时候。可即便是那回，郁青也没有这种全然被情欲支配失控感——他有种危险近在咫尺直觉，可这时候哪怕要粉身碎骨，他也停不下来。
他们都停不下来。
润生气息烫得吓人，手劲儿也大得不像话。郁青很快就尝到血腥味儿，还有润生身上特有那种气息——是他熟悉，很久未能亲近味道。那让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切只能凭本能行事。
润生似乎同样也放弃思考。他像头拼命想要确认领地野兽，用身体填满所有缝隙，在狭小之中横冲直撞；又像只饥饿到极点海星，恨不得从胸口翻出胃来，将被牢牢束缚住猎物吞吃殆尽。
起初还知道疼，后来就只剩下无休止互相索取。汗水浸透脏兮兮床单，木头尖锐声响却盖不住越来越高亢呻吟。郁青试图咬住手臂，可那野兽样动静始终没能小下去——他终于意识到，那原来是润生声音。
从前每次，他们结束后，润生都腻腻歪歪地挂在郁青身上——要搂着他头对头地发呆，要就贴在他身边哼哼。或者至少至少，也有个温柔而满足吻。
可这次润生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目光盯着虚空中点，不知道在想些什。
他呼吸早就恢复正常，房间里只剩下郁青仍然略显急促喘息声。
郁青想说些什，可嗓子却似乎没办法发出声音。喉咙里很难受，感觉像是肿起来。他向润生伸出无力地手，指尖轻轻摸摸润生赤裸光洁肌肤。
润生现在是粉色。郁青想。这个念头不知道为什下子冲淡郁青心里空落，让他忍不住想要微笑，又有种另外欲望在缓缓升腾。
润生放肆又粗野地叫着，扭曲面孔上全无点儿他平日里冷淡和从容。可即便是他皱着眉咬着牙，仍然英俊得不像话。
郁青忍不住抬手去摸他脸——他又想吻他。
可润生却把捉住郁青手。他那两只大而血红眼睛死死盯着郁青脸，狠命撞郁青好几下，然后猛地抽出自己，冲着郁青脸直直戳过来。
郁青什都愿意为他做。
有那短暂片刻，郁青以为自己窒息。可当黑暗散去，迎接他是润生带着牙齿和鲜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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