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赶紧道:“没事,就是杯茶水。你怎样,没事吧?”
润生低低道:“没事。”
马凯似乎有点儿受不:“快走吧,祖宗们。”
郁青晕头转向,刚走几步,就踉跄起来。润生默默蹲下去。他犹豫下,爬到润生背上。
马凯叹口气。
没想到迎上来是马凯。马凯很热络地对办案人道:“您看,这事儿闹。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啊。”
对方也笑着:“嗨,误会,都是误会。们刚才也问,确实没人认得他俩——和那兔子窝澡堂没关系。”他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郁青几眼,话里有话道:“你哥儿俩感情挺好啊,问什都答得模样。”
郁青懵懵地看着他。
对方摇摇头:“不过也得说啊,小兄弟,往后那不明不白地方少去。你们赵哥那大个夜总会,还不够你俩补个觉。”
郁青正是不知道该说什时候,马凯适时接过话头:“嗨,这不是初来乍到,不好意思。成,那们先走啊。改天请您吃饭……”
。
这回他被从凳子上拎起来,拷在暖气片上。暖气片位置很矮,郁青站也站不直,只能蹲在那里,双腿很快就麻。
问话人这会儿似乎又不着急。
也不知道过多久,外面有人来叫,审讯室里只留下郁青个人。
他靠在冷冰冰暖气片上,感觉眼前阵阵发黑,浑身内外像被碾过样痛着。也许是做得太狠,也许是被冷风吹到……郁青也不知道。他小心翼翼地活动着身体,反复琢磨着自己被问那些问题:没有问工作单位,也没有问其他事,似乎只是想让郁青承认他们确实发生关系。
已经是半夜,街上冷冷清清。郁青趴在润生背上,有种劫后余生感觉。他还是感到有几分难以置信:“真……没事?”
“没事。本来就是可大可小事。”马凯副过来人样子:“润生明智,进去就要求打电话,这不就来。抓是别人,你们只是捎带。要是审出来
对方挥挥手,点支烟。郁青虽然人是晕,可还是眼认出来,那是润生身上半包云苏——云苏又贵又难买,除润生,郁青从没见过第二个人抽这种烟。
马凯揽过郁青,转身往外走。
郁青有点儿急:“润生呢……”
马凯低声道:“什事儿也没有,出去说。”
派出所外头静悄悄。郁青刚出来,润生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他看上去倒是比郁青好多,起码身上衣服是齐整,看上去没吃什苦头。看见郁青湿淋淋头发,他脸色就变。
那只有这件事是绝对不能承认。郁青想。不知道会不会通知家属。他思绪在身体严重不适下渐渐变得有些混乱。姐姐带着孩子,大概不方便过来,那就只能麻烦二胖趟……这太荒谬,要说他们违法,总要有个受害者。可没人受害,只有他和润生……他们两个明明就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正在胡思乱想,房门开。有人快步走过来,给他打开手铐:走吧。
郁青愣愣。
那人不耐烦道:“快点儿,那多人等着审呢。”
郁青这才反应过来。他站起来时差点儿头栽倒,可还是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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