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寨子里所有建筑样,天浩栖身屋子,也是用粗大原木建盖而成。粗糙、简陋,却相当结实。这也是父母唯留给他东西。
在记忆中,父亲曾经是村里最强壮猎人,母亲则是公认兽皮缝制行家。两年前,在次外出狩猎过程中,他们被可怕,bao熊双双啃掉脑袋。虽说残留尸体被同行村民们抢回来,却并未掩埋入土。
食物,是永远困扰磐石寨最大难题。无论生老病死,所有村民尸体都不会被浪费。
进屋前,他特意看眼放在门口木碗。除碗底层薄薄霜花,再也没有多余东西。
每天早晨,村民们都会把各家容器
食物必须优先满足青壮组成狩猎队。至于女人和孩童,顶多只能尝到点残羹剩饭。在村里,经常可以看到饿极孩童拿着任何在他们看来可吃东西磨牙。甚至就连夏天被扔掉最坚硬大型动物骨节表面,也能看到清晰无比牙印。
整个村子都在挨饿。尤其是寒冷冬天,死去人会更多。
这切在天浩看来,和自己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尽管如此,他还是侧身畏缩到木栅墙边,小心翼翼地让满面饥容且神情冷肃村民们走过后,这才小跑着溜回自家小木屋。
如果狩猎队没有带回足够猎物,如果这场大雪还要持续很长时间……
天浩走进寨门时候,刚好遇到几个村人押着名步履蹒跚,神情漠然老妇,朝着议事堂方向走去。
极度瘦弱身躯佝偻着,就像块被砸碎且表面有着大量皱纹干核桃碎片。白色头发在棕黑色皮肤衬托下异常显眼,数量非常少,在寒风中散乱。无神眼睛里透出丝灰白,看不到任何希望信号。
这已经是周以来第三个人。
今年冬天来得比往年更早。突如其来大雪将整个世界变成皑皑白色同时,也彻底断绝人们活命希望。没有收集到足够食物部落,只能依靠入秋以来积蓄勉强渡日。
从上周开始,磐石寨就已经断粮。
天浩有理由为此感到恐惧。
只要有女人,就能生孩子。
至于男人……呵呵,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会缺少。
反正明天春暖花开食物丰足时候,女人们还能生养更多。
……
饿得快要发疯人们,不得不冒着大雪进山狩猎。留在家中女人和孩子,也刨开村落四周积雪,用简单工具挖撬着从比铁块还坚硬冻土,希望能够找到点点可以果腹草根和野茎。可是,即便侥幸偶有收获,得到那点吃食也无法满足所有人需求。饥饿,成笼罩在所有村人头顶上挥之不去可怕之灾。
在这种情况下,头领和祭司商议之后,无奈宣布:从村子里挑选出定数量老人“抛弃”。
与青壮相比,体弱多病老人显然属于部族里负担。他们很少生产,却要消耗相当数量食物。与其浪费资源养活他们,不如提前解决,让那些健壮村民能够平安渡过这个寒冷冬天。
磐石寨临海,人们已经习惯直接用海水煮肉,这样做出来食物带有咸味,只是村民们舍不得丢弃猎物内脏,肉汤腥味很重,闻起来令人作呕。
就算是这种淡薄寡味东西,分到各人手中,也仅仅只有小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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