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永钢和巫行说话,孚松继续道:“寨子里年轻女人不多,又几乎都是有男人那种。如果阿浩喜欢,早就应该有迹象……还是从别方面考虑吧!嗯,寨子里还缺个‘百人首’,要不就让阿浩来做吧!”
老祭司深吸口夹杂着烟火与烤肉味空气,缓缓摇头:“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阿浩太年轻,而且他刚刚当上‘十人首’,这才几天功夫,下子就变成‘百人首’,很多人会不服气,这对他没好处。”
“这样做确不太合适。”永钢口喝尽碗里肉汤,他动作粗鲁,放下空碗时候,蜷起左腿,单手从前面抱住膝盖:“说真,阿浩最近做这些事情,不要说是‘十人首’,就算真给他当上‘百人首’也绝对没有问题。还是大巫说得对:阿浩太年轻,等等吧!再给他点儿时间。”
“大巫”是个尊敬称呼。不是所有祭司都能被称之为“大巫”,至少巫行就不够资格。永钢之所以这样称呼巫行,其实是他自己对巫行表示敬意,也是磐石寨三位首领关起门来私下行为。
孚松脸上泛起丝苦笑:“这样话,会不会对阿浩不太公平?”
回想起自己差点儿坠下山崖那幕,孚松直到现在还觉得后怕。他脸上浮起丝尴尬,自嘲地摇摇头,侧身用刀子割下块摆在旁边鹿肉,手指捏住肉块,用刀尖挑着在火上烘烤,也不言语。
“阿浩变化很大。”老祭司浑浊眼睛里闪烁着思索:“们以前对他看法好像都是错,他是个聪明孩子。”
永钢看待问题方式很直接:“反正只知道他救活天峰。还有,要是没有阿浩出主意把鹿群引过来,咱们寨子里人都得挨饿。”
孚松凝视着在刀尖上已经烤至冒油鹿肉,认真地自言自语:“该给他点儿什奖励呢?”
这个问题把老祭司和狩猎队长都难住。
老祭司拥有双足以看透人心眼睛:“阿浩今天救你,你想用这种方式报答他其实没有错。但是不要忘,你才是磐石寨头领,你得主持大局。如果你真想对阿浩好,就让他多参与寨子里事情,多做,多学,多看。有足够经验和资历,不要说是区区
磐石寨最高物质奖励就是食物。如果换在以前,头巨角鹿绝对是令人震撼狂喜最高级别奖品。可是现在……寨子仓库里全是剥皮冻硬鹿肉,装满满当当。
永钢舔舔沾在嘴角上油脂,用探询目光分别在头领和老祭司身上扫过:“要不,让他在寨子里挑几个女人?”
北方蛮族对男女婚配这种事情没有强行规定,也没有文明时代《婚姻法》之类法律法规。只要男女双方自愿,互相接受,在当地长者、头人或者贵族那里得到承认就行。说穿,其实就是打个招呼,让寨子里首领知道两个人关系到位,从今天开始睡到张床上。
婚配数量和年龄都不是问题。只要男人有本事,有足够粮食,女人们自然会对他青睐……这道理从古至今都没有变过。
鹿肉熟,孚松凑近嘴边吹吹,尝试着咬口,却不敢直接用舌尖触及,只是咧着嘴用上下牙齿迅速嚼着过烫肉块,吸呵着冷气,不断地摇头:“阿浩怕是看不上寨子里这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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