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峰伤势好很多,他已经可以半靠着坐起,饮食不需要旁人用勺子喂进嘴里。
天霜在屋子角落里玩着几块打磨光滑骨头。这是北方蛮族小孩子常玩游戏,磨光骨块在平地上撒开,与文明时代“摸抓四”玩法颇为类似。
天浩在火上烧壶开水,摆开几个粗糙土陶杯子,笑着招呼同彪等人坐下,分别给他们倒杯“茶”,又给盘腿坐在旁边天狂弄杯。
说是茶,其实是黑针松叶子冲出来热饮料。没有文明时代茶叶清香,入口很是苦涩,喝过以后有些回甜。
同彪与国基和昌珉相互对视着,彼此目光在默
“没有。”天浩重复遍之前说过话。诚实认真神情证明他不是个撒谎者。
巨大失落感与愤怒同时在孚松脑海里汹涌起来。就像两头互相争斗怪兽,在不断吞噬其它思维同时,也以可怕速度急剧成长。他忽然感觉自己所做切失去意义,认为本该十拿九稳事情在自己从未想过位置出现意外。
族长为什不赐予姓氏?
难道做还不够吗?
今年已经上缴全寨粮食百分之七十,明年还要缴纳更多,另外还给族长三千头巨角鹿丰厚贡品……这多,竟然还是无法换来个姓氏?
不妙思维在孚松脑海里长出嫩芽,而且生长态势很是茁壮。他脸色微微变,话语顿时变得带有几分惊怒:“这怎可能?族长到底有没有看过让你转交文书?”
“文书是亲手递上去,族长还专门问咱们寨子明年为什要上缴百分之八十粮食额度。”周围人群还没有散开,天浩控制着说话音量,比平时大些,却不会让心情急迫孚松注意到这点:“当时就回禀族长,这是头领您意思。”
个距离较近村民当场失声叫道:“百分之八十?怎,明年们要给族里上缴百分之八十粮食?”
站在他身边另个人也瞪直双眼,又惊又怒:“今年们才交百分之七十,明年要交份额比今年还多?”
“天啊!这……这到底是怎回事?”
怒火像魔鬼样啃啮着孚松心脏,他觉得自己必须找点儿事情来做。铁青着脸,转身朝着自己木屋快步走去。抬起脚重重把门踢开,用很大力气将门摔砸着关上,发出巨大响声。
看着僵立在原地村民,再看看满地血污,年迈老祭司长叹声,摇摇头:“散,都散吧!”
……
夜幕降临。
铁匠同彪走进天浩四兄妹木屋时候,发现国基和昌珉也在。
“粮食全都交,咱们到时候吃什?”
“这该怎办啊?”
很简单句话,就像可怕病原因子,在极短时间里引发恐怖瘟疫。“百分之八十”可怕数字在每个听者脑子里急剧发酵,人们望向孚松视线也失去应有敬意,变得冷漠且憎恨,甚至带有几分隐藏杀意。
孚松感觉自己犯个错误。他有些恼怒天浩公开文书上内容,可如果要究其根源,如果不是自己过于心急在众目睽睽下发问,天浩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事情挑明。
“族长有没有说什时候给赐下姓氏?”强压着内心火气,孚松直截当问起自己最关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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